男人急促呼吸着,平复着胸腔的怒气。小妻子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是气死他了。理智、理智,他不能冲动,他不能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林小姝眼眶一红,知道自己过分了。“对不起!”低着头往外跑。
“回来!”阎旗诚一急,不顾打着石膏的右腿,就要起身追人。一时没控制好力度,“叮咚!”从床上摔了下来。
然而已经跑远的林小姝没有听见男人的摔地声和闷哼声。恰巧进门的秦雪和小丁听见了,吓得两人惊慌尖叫。
小丁拔腿就去找医生,秦雪哭着伏到阎旗诚旁边,“诚,你这是怎么了?摔到腿了吗?”
阎旗诚额头上冒着冷汗,忍住腿上那阵钻心的疼痛过去,才道,“没事,别担心。”便要自己扶着床沿起来,秦雪要扶他,被他推开了。小女人醋劲儿大着呢,还有感情洁癖。
秦雪望着空空的手,脸色苍白,唇瓣止不住地颤抖,喃喃质问。“诚,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有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感情,十年缠.绵悱恻的爱情吧?我扶你一下,你都要嫌弃吗?”
秦雪蹲在床边,捂着脸,“呜呜”痛苦,心如刀割。她今天还听说,阎家在低调的为阎旗诚和林小姝准备婚礼。她和秦家对阎家一点影响都没有了吗?小思也没有?
连一个要求证小思身世的人都没有,那她这些年的愧疚和辛苦,到底算什么?
方才那个推开的动作,只是阎旗诚下意识的举动,他没有故意伤人的意思。见自己的无心之举,让小雪一下子哭得此般伤心,阎旗诚星目泛起内疚的神色。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是在的。自上幼儿园开始,秦家就不好过了,大院里经常会有人欺负秦雪。秦雪都是任人欺负完,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哭泣。
直到有一天阎旗诚发现这情况,打退了那些欺负秦雪的仗势欺人的小孩儿。并从此随时将秦雪带在身边,再不让人欺负了去。
记忆里那个瘦瘦弱弱的偷偷哭泣的小女孩儿,特别让人心疼。“对不起,小雪,你不要哭了。”阎旗诚抬起的手,又放下。
“我想哭,忍不住。你叫了二十多年的雪儿,为什么要突然改口?”秦雪一抹脸上的内水,提起包,跌跌撞撞的跑离病房。
阎旗诚嘴巴张了张,没有出声挽留。“队长,队长,你怎么自己站起来了?”小丁也顾不得去问其他,忙招呼医生给队长做检查。
“别管我,我没事,你大嫂走了,我不放心。扶我,我们现在就出院。”阎旗诚拉过小丁,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就要往外走。
老医生扶了一下老花眼镜,态度和蔼的相劝,“小伙子,你的腿伤得多重,你自己不清楚吗?再走,前面恢复的那些时间,可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你这腿可就得彻底废咯。”
暗芒在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尔后消失不见,阎旗诚依旧坚定的迈开了步伐。
哟,还不信邪呐?老医生再追加一剂猛药。“你变成了残废,还好意思去找你媳妇儿,拖累她?”
老医生的嘴不可谓不毒,直戳人性最柔软的地方。阎旗诚愣了愣,咬牙在床上坐下。“小丁,电话给我。”
“还愣着干嘛?”老医生一句话,其余医生护士赶忙将病人扶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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