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叔买的糖了?快去给你的兄弟、朋友、熟人打电话,打探打探消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快去!”
“好,我尽量,”阎旗诚摸出电话走到一旁,他爷爷戏也不错诶。小时候吃糖?他从小到大都不吃那些玩意儿好吗,他媳妇儿喂的除外。
“老方,你们那家工厂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不但货没了,还牵连到人?”
老爷子了解老方的优点,聪明、有大志、果敢、肯努力拼命,缺点是太汲汲于功名利禄,为了达到目的也会耍点手段,做些投机取巧的事。
但没想到有一天,老方会为了钱财违法乱纪,做危害国家与人民利益的事。二十多年前,他保下老方,这次,他不会保也保不住。
方老头儿缓缓抿了一口茶,冷笑,“呵呵,是有人眼红我方家呗。自从生意场上的事交给老大,我就没过问过。我们家老大,你知道的啊,老实不过的人,做生意从来就是规规矩矩的。
此次不知他是得罪了,被人使大绊子,等我查出来,必定以牙还牙。”
你给我们家使的大小绊子,还少了吗?从前我跟你计较过没有?老爷子心里难过不已,这就是他六十多年的好兄弟,做了错事,毫无悔过之心,只知推脱。
两个老头儿对坐着喝茶,相对无言。老爷子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而方老头儿是在暗思要怎么说,才不会露馅儿。
阎旗诚打完电话回来,“方爷爷,我问过了,方大叔这一天在里面没受苦,就是正常问话。”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问话需要问一天吗?”
“这个,不知道,说是有上面的人接管了,B市局里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方老头儿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声音扬高,“那你快跟省里高层或者京城有关部门联系啊!”
你当你是顶头那位吗?想找谁,人家就给你找呢。老爷子和阎旗诚心里都不舒服,他们方家人还真都是越来越能说了,是这些年在B市地方乃至省里,称王称霸惯了吧。
“方爷爷,我没那么大权限。只要方叔没做过什么,上面也自然会放他回来的,咱们就静静等消息吧。”
方老头儿腾的站起来,死死瞪着阎旗诚,“整个A军区你都能搅得转,你跟我说你没权限?上边儿你爷爷那些老战友、老部下,难道没人支持你、跟你通气儿吗?”
阎旗诚俊颜冷下来,面庞如刀削般的棱角分明,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方爷爷,说话别失了方寸!我只是A军区一名听上级指令的普通军官,A军区听命于白司令,更听命于党.中.央。它属于国家,不是任何私人的,没人能搅得动。
我阎旗诚走到今天,靠的是脚踏实地,不是靠他人的支持。您也有老战友,老部下,您可以去找他们通气儿,我不能!”
老爷子亦是脸色铁青,老方眼里还有规章制度、法纪法律吗?竟然讲出如此无法无天的话,没有一点点敬畏之心。常言说人是年纪越大越谨慎,然而他是越老越狂妄,丢失了做人最基本的纲常。
“哼,还轮不到你小子来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不就是因为小瑜和小雪得罪了你弄回来的那个穷酸女人,存心报复吗?
小瑜从小就追在你后面,而小雪更是为你生了孩子。阎旗诚,你太没良心!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眼看着方家遭难!”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椅背上,声音气惯如虹。“小姝是我阎家长孙媳妇,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我不准有人污蔑她!”
“方爷爷,方瑜曾三番两次加害与小姝,危及小姝生命,是简单的得罪?而秦雪做的事,念在过去的份儿上,我不予评价,您还是看看这个吧。”
阎旗诚转身去抽屉抽出两张纸,一张亲子鉴定,一张分辨报告。明明白白写着小思跟阎旗诚没关系。
如阎旗诚所料,方老头儿瞄都没瞄一眼纸张。方老头儿激动得直喘气儿,还欲争辩。这时,方家的佣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边跑边喊,“不好了,老爷,刚接到电话,说是二爷也被人带走了。”
方老头儿咋听到这消息,眼珠一鼓,人一歪,就要昏过去。佣人和阎旗诚伸手扶住了他。阎旗诚又往他身上某个穴位一拍,他还未失去知觉,就清醒了。“什么?怎么可能?他今天不是在省里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