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盖。意外的是,林小姝一拉就拉开了,她从楼梯闪身下去,又将土和柴草屑还原到木板上,关上木板盖。
“蓝姨?”林小姝叫了一声,没人应,心脏咚咚直跳。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下完楼梯,往地下室扫视一圈,除了一些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和几盆花花草草,没看到蓝姨人。
“啊!”林小姝转过身,看楼梯背面,吓得尖叫出声,又赶紧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再发出持续的恐怖尖叫。
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啊,蓝姨坐在一大摊密密麻麻的、各色蠕动虫子中间的小凳上,淡定调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她的旁边还躺着一条足有两米多长的大蛇,大蛇正吐着信子,望着林小姝这个外来闯入者。
林小姝吓直哆嗦,身体不由自主的直往后退。她最怕软体动物,一下子竟遇上如此多,她有一种命不久矣的可怕感觉了。
“躺好,那是我一个可爱的晚辈,不是坏人。”蓝姨先拍拍大蛇的脑袋,让它继续睡觉。才对着林小姝道,“你来就来吧,叫什么叫,吓着小灰了。自己找凳子坐着,它们都不会来碰你的,只会在这个区域。”
林小姝好半天才平息下毛骨悚然的感觉,“蓝姨,您,您……”
“我什么我,我在制蛊,你又不是没见过。”不给林小姝接话的机会,蓝姨又接着道,“哦,也对,麻婆心善,就是制点温和的蛊玩玩,而且你看到的是制蛊后期,当然没这恶心场景。”
“麻婆?蓝姨您从前就知道我吗?”林小姝惊诧的问。她第一次见识蛊,就是两年多前,在麻婆那儿见识到的。麻婆也是孤寡老人,很喜欢林小姝,常跟她交流互动着玩儿。
麻婆的蛊都不吓人,她老人家就是制点来玩儿的。可惜麻婆在她当时离开苗疆后不久,就自然病逝了,逝世前还给她寄过一双苗绣布鞋。
蓝姨跟看白痴似的看了林小姝一眼,“我没那么好心,不怕穷,也一个人惯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做我的租客?麻婆跟我也是朋友,在她去世前一天,我俩聊了一天呢。
她讲到她有个可爱的小朋友,叫阿尼依。可惜不是本族本寨人,否则就收她当徒弟了,对此她有点遗憾。”
林小姝情不自禁的摇头,表示拒绝。她怕一切软体动物,怕那些黑点点,她不要学那些身理心理都无法接受的东西。心下又默默感激麻婆,若不是她,自己便无法轻易接触到蓝姨了。
蓝姨也不管她的态度,继续说道,“你本不是本族人,可以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不学这些也好。学这些的过程复杂,会很辛苦,而且还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和危险。”
忽然,蓝姨的眼神散发出幽蓝的光,手上搅拌的动作加快,“几十年不做,手都有些生了。既然仇人要对我赶尽杀绝,那我就又把手艺练起来吧。”
“蓝姨,您这是要?”林小姝之前猜到蓝姨会养蛊、制蛊,但是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内心还是受到不小冲击。蓝姨的手法,和室内藏的所有东西,分明就是制蛊高手啊。蓝姨的架势,也不是只制一颗、两颗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