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调皮了,还把荣荣自己做的一个小花瓶打碎啦。”
宋母亲昵的拍了拍巩荣荣的手,“荣荣这几年啊,跟她叔叔去了美国,这不刚回来,人家又没有男朋友,长得又漂亮,聪明伶俐的,我喜欢极了,就让她来我们家玩了。
巩洪安,B市南大的老教授,没想到,老教授居然也愿意跟自己家里搭亲家,作为商人难免身上一身铜臭。
“这样啊,”宋元年随便答应着,心想应付完快点回去找燕儿。
宋母拉着巩荣荣的手,家长里短的聊着,显然对这个女孩满意极了。巩荣荣也说着自己在国外的事情,逗着宋家父母哈哈大笑。宋母也在不经意之间把话题往自己儿子身上带,夸着宋元年孝顺听话。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可以吃饭了。”一会张妈便过来张罗大家去吃饭。
宋元年一顿饭下来,闷闷的也不怎么说话,就算宋母问话,自己也是打着哈哈就混过去了。巩荣荣倒是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宋元年也就跟宋父说说生意上的事情,简单聊聊股票的变动。
这饭吃下来,倒也是其乐融融,就是没有人懂宋元年心里的苦闷。饭后宋母一直压着宋元年不让走,宋小同学刚想走的时候,刘颖逮着儿子大腿狠狠一捏,宋元年吃痛,乖乖地坐好不说话了,心里想的满满都是他家燕儿。
沈燕吃完宋元年做的饭,心满意足摸了摸吃得圆鼓鼓的肚皮,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心里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有个安静的夜晚,没有宋元年在一边叽叽喳喳,不知道为什么沈燕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丝不习惯。她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一直以来,她都讨厌极了婚姻的束缚。
就像父亲母亲之间,两个人结合又分开。看重事业的沈父,同样对自己的艺术工作看重的母亲。沈燕从小就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馨,所以宁愿自己的孩子自己一手带大,也不愿意让她感受父母分开的不知所措的难过。
沈燕坐在阳台上宋元年给她安置的秋千躺椅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来来往往,拿起画笔支起画板,放了一首轻音乐,一束薄荷在阳台小小的空间里尽情舒展,弥漫着清新的香气。
炭笔在白纸上线条尽情的舒展着,沈燕涂涂画画,突然间自己竟然不习惯了这样的安静。有点想念那个小屁孩,此刻他在干嘛呢?
电话响起来,是许久未曾联系她的母亲。母亲只要一走进她那间画室,就会忘记周遭,吃饭睡觉都要佣人提醒。
“喂,妈。”可能是因为怀了宝宝之后,沈燕懂了做母亲的辛苦,声音里柔和了许多。
“燕子,你最近都干嘛呢?工作很忙吗,你好久都没跟妈妈打电话了。”
“最近这不一直都是旺季吗,安顿好了之后,单子一直都没断呢,就没怎么有时间。”
“你也别太忙了,一定注意身体啊,燕子,忙过去了就给妈说,妈好久都没跟你好好说说话了。”谭歆语气里深深的担忧。正常情况下,她也是关心自己的女儿的。
“知道了,妈,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喔。”沈燕极少的对母亲说关心的话。
“那妈挂了,你早点睡觉啊。”谭歆听到女儿久违了的关心,忍不住红了眼眶。
挂了电话,沈燕禁不住两行清泪流下,她欲回去看母亲,又不敢。怀了孕之后感情也丰富了许多,沈燕抹下眼泪,继续在画板上涂涂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