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你们是不是还有许多分支?所以你才不晓得。”
他看出傅嘉年想套话,不再搭腔,可傅嘉年仍然絮絮叨叨问个不停,麻绳却迟迟没有断开的意思。他有一点不耐烦,拿出打火机点着。傅嘉年顺势一凑,麻绳立即被烧着,也不晓得烧开没有。
他恶狠狠地瞪了傅嘉年一眼,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候,仓库的大门被人推开,外头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几个人都怔了怔,傅嘉年懒洋洋地说:“我衬衣口袋里有烟盒。”
那人当即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朝着门外解释说:“他要抽烟。”
门外的人冷哼一声:“这小子别看是个败家子,鬼点子很多,看严实一点。把麻将牌给我收起来,再叫我看见你们不务正业,一个个全赶出去!”
几个人纷纷应了声“是”,大门一直没有被关上,但再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其中一人跑去看了下,又鬼鬼祟祟的跑回来:“走了走了。”
几人都有些后怕:“这都几点了,想不到他还没睡。”
“不过这小子的确算得上是个要犯,要是出了啥事,别说咱们几个了,就是他,脑袋也不保!”
紧跟着传来麻将被收入盒子的声音,吵闹非常。他们再回过神来时,原本蹲在一边的傅嘉年已经不见了。
几人连忙将仓库搜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傅嘉年的踪影,赶紧朝外面喊起来:“傅嘉年跑了!”
张东宁和韩晋原带了五个人,风风火火赶到码头,觉得有些难办。
夜晚的河风凉嗖嗖的,带着一丝河水特有的淡淡土腥气,接连不断吹拂过来。时间虽然晚,码头上却仍然是一片灯火通明,装卸工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按照电话中那个人的指示,只说了藏匿傅嘉年的地点,是码头上的某个仓库,并没有进一步详细的地址。因为码头上的当地势力复杂,如果惊动了他们,很可能偷偷把傅嘉年转移到渡船上,再加上不知道消息是否准确,荥军不方便直接出面找人,只好派韩晋原和张东宁带了三个精锐过来,先摸一摸地形。
韩晋原和张东宁的车子在前头,张东宁看了会儿有条不紊正在装卸的码头,看不出什么异样,不禁有些怀疑。
这时候,韩晋原忽然指了指两排库房中间的一条小路:“你看这个人像是在找什么。”
张东宁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探头探脑的人。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拉车门:“我过去看一眼。”
韩晋原当即制止他:“还是我去吧,你就是来认人的,救人是我的事儿。”
他态度非常坚决,张东宁只得答应下来:“韩队长多加小心。”
韩晋原摆了摆手,带了两个人朝仓库走去。
他才去了不到十分钟,仓库那边忽然传来枪声。
张东宁一惊,唯恐韩晋原出事,原本想带人过去探一探究竟,又紧跟着听见有水花四溅的声音,当即改了主意,喊上同车的两人一道泅水过去,留下一人接应。三人才游了一段,便听见细细密密的枪声,不知哪两方人正在交火。
张东宁觉得不妙,游得近了一些,才发现那些人正对着河面扫射。
河里一定有什么人,并且很有可能是韩晋原或傅嘉年。
河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张东宁加快游过去,忽然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两个黑乎乎的人影从河面下钻出来,其中一人看见他,当即往怀里摸索,大约是在掏枪。
就在这个时候,张东宁已经凭着这样简单的动作认出了他:“傅嘉年!”
傅嘉年怔了怔:“张东宁?你和韩晋原怎么在这?”不等张东宁答话,他又赶着催促说,“你带了人手吧?韩晋原受伤了,很严重,快点上岸。”
张东宁正要帮他架住意识不清的韩晋原,刚才落在张东宁后头的两个人此时也跟了上来,一左一右帮着架住了伤者。几个人好不容易到了岸上,那头的枪声才略微平息了一些,开枪的人正拿着手电筒在河面上来回照。
张东宁不敢耽搁,吩咐后车送韩晋原去医院,自己则亲自驾车护送傅嘉年回督军府。
傅嘉年知道他的打算,问道:“是陈煜棠告诉你的吧?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东宁后脊一凉,唯恐他知道真相再节外生枝,只得含糊其辞应付过去,岔开话题,勉强笑了笑:“刚刚在河里,我看你是想掏枪,你身上怎么会有枪?”
“嗨,我用手表换的。”傅嘉年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上头有一道白印,手表已经不见了,面上有些惋惜。
张东宁自然知道他在玩笑,迟迟不说话,果然,他笑了一声:“那些人在打麻将,有个人的枪就扔在一边,我就踢到一边,手被松开后正好捡了。”
两人一道笑了会儿,傅嘉年叹了口气,又想起了挂心的事:“都是我连累了陈煜棠。她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里?你送我过去看一眼。”
张东宁赶紧说:“陈小姐倒是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只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大夫叮嘱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这会儿已经快两点了,还是不要打搅她吧?”他一边开车一边提心吊胆地看了傅嘉年一眼,生怕他执意要求去看望陈煜棠,却听见他说道:“也好,我明天早上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