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将今是采莲人5
傅嘉年又说了几句关于贺冰瑞的事情,许绘谈性不大,话题便就此告一段落。
尔后,许绘听了傅嘉年关于鬼工球的描述,哑然失笑:“你这想法倒是很好,不过么,我总觉得你考验的不是陈煜棠,而是我呢?”
傅嘉年奉承着摇头:“这种事情对许大画家来说哪里算得上是考验呢?你先把外层的图样画好,等她把外头的大致凿出来,你再画里面的就是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图样,最终敲定双龙抢珠再合适不过了。两条龙在宝珠外盘桓,之间缝隙又大,方便第二层宝珠的雕刻,宝珠的层数越多,就说明工匠的技艺越是精湛。
许绘最喜欢画的就是龙凤图样,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像外面那层画好。傅嘉年拿着胚料啧啧称奇,随口就夸:“不愧是咱们荥州城有名的画家……”
“嗳,傅大公子,”许绘看了一眼时间,急忙止住他的话,“奉承的话您就别说了,我看你还有事的样子,要是现在不着急的话,咱们改日再聚。”
傅嘉年打量了他两眼:“好像有事的是你,不是我吧?我看你身上的长衫平平整整,像是刚换的,是要去旁人那?”
许绘叹了口气,一边利落地用布把桌上放着的画轴包起来,一边道:“有位商人看中了我的画,还邀请我今晚去他家做客。”
“嗬,你这是去卖画的吧?”
许绘两腮不自在的动了动:“也算是吧。”
“我怎么记得你最讨厌的就是应酬呢?”傅嘉年趁着他还没有打包好,往他画里瞟了两眼,画轴用的是好料子,想必这画也很值钱了。
许绘没有回答,使劲儿把布包系好,叹了口气。
“难不成是为了给贺冰瑞凑钱?”
许绘忽然一下站起身。搪塞说:“不是说还要雕鬼工球,现在也不剩多长时间了,赶紧给陈小姐送去吧。”
傅嘉年见问不出什么,对方也无意留他,只好同许绘告别。
从许绘的画室出来,张东宁大概是等的不耐烦,现在不晓得去了哪,傅嘉年就在车子旁等了会儿,却见着许绘拿着画,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型和他所倚着的这辆一样,车牌他看着也有些熟悉,应该就是督军府的车,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这台车近来一直是李辉夜在用。
他觉得有几分意思,这会儿,张东宁也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傅嘉年有些诧异:“你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说一会儿要去老宅子吗?”
“喔——去小嫂子那边不用这么客套,随便带点水果就是了。”
张东宁苦笑着说:“这都是她叫我买的,他今天还要在香道馆上课,没有空去买东西。”
傅嘉年无奈,叫他两手满满的,只好开门让他把东西都放在座位上。
傅嘉年上了车,忽然想起来刚才的事情,问说:“李辉夜最近在用哪辆车?”
张东宁想了想,报出了车牌号。
“嗨,你的记性可以呀。”傅嘉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张东宁说的就是刚刚的那辆车。
张东宁有些纳闷:“不是好些时候都没有和李大公子联络了吗?怎么忽然又想起来问他的车?”
“刚刚见着那车过来接人。”
张东宁怔了怔,猛然明白过来:“他们接的难道是……”
傅嘉年点点头:“是的。许绘刚刚忙不迭的去赴约了。”
这两个人从来都不应该有什么关联才是,张东宁百思不得其解,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可能和贺冰瑞有关。”傅嘉年往后倚坐在车座上,手指在膝盖上飞快敲了两下,“我刚刚进去的时候,见着他老大不乐意的坐在那里,我问他原因,他说什么贺冰瑞被人威胁。难不成是威胁贺冰瑞的人是李辉夜?”
张东宁当即点头:“贺小姐欠了人家不少钱,而李辉夜在永嘉银行做经理,这两人很有可能扯上关系。而贺小姐还不上贷款,也就容易被人威胁了。”
傅嘉年想了想,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他们又为什么要找许绘呢?许绘这人,总有一点冥顽不灵的样子,他能帮他们做什么?”
“不管怎样,您还是小心一点吧。我总觉得徐统治心思不简单。”
“我也觉得,对了,上次那个卖豆腐脑的老人家过世后,你有没有继续安排人手在他们家附近盯着?”
张东宁点头:“和上次陈小姐的事一样,我叫了两个人在他们家隔壁住下,一有风吹草动随时都会告诉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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