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浅吓了一跳。
她愣在那里,整张脸都白了,如同见了鬼。
等到她看清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后,简直比见了鬼还震惊。
慕绍庭!
他又在抽什么风?
先是莫名其妙的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儿,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等在她家楼底下,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等等!
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
刚才,钟翰文不就是把车停下这棵树底下的嘛!
四周围到处黑漆漆的一片,最近的路灯不仅昏黄幽暗,而且距离这边有几米的距离,不注意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树底下有人。
这么说来,他们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被慕绍庭听了去?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不打算跟他纠缠,扭头就走。
慕绍庭专程在这里等了她好几个小时,哪里受得了她的无视。
“江清浅,你给我站住!”
她不理。
他便几步跨过去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他隐忍了许久的满腔怒火也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见到我就跑这么快,怎么,被我撞见,心虚了?”
她心虚?
真是可笑!
江清浅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笑出声来,“慕先生,在开口说话之前拜托你先搞搞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见到你要心虚?我只是不想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而已,麻烦放手!”
“你……”
慕绍庭被她的话堵得差点呕血。
他成了不相干的人……
“那谁才是和你相干的人?刚才那个四眼狐狸吗?江清浅你是有多饥渴,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找一个,离了男人你不能活了是不是?”
“对啊!怎么,你有意见?”
“你!我没意见,我为什么要有意见……我只是发觉,你看男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敢恭维,人家多精明,一眼就将你的那点儿心思全部都看穿了,你还沾沾自喜个什么劲儿?”
“那叫善解人意!”
“解个屁!那叫不怀好意!”
“请注意你的用词,慕先生!就算不怀好意又怎么了,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还有,被你说对了,我看男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但那仅限于过去!人渣见多了,人也放聪明了,是人是狗我分得清,不需要你来操心。”
她这话,指桑骂槐的,他成了人渣又是狗的,他……
她欲甩开他的手。
那决绝的力道,莫名的让人心慌!
他不放!
情急之下,马上脱口而出,“你还乐意……你这叫犯贱!人家跟你说哪方面功能没问题你就以为没问题,你试过了吗?还是你在打别的如意算盘?反正人家不缺钱,还不能生育,那就正合了你的意,给安安宁宁找个便宜爹是不是?我告诉你别异想天开了,表面上装得跟个绅士似的,其实那方面有问题的男人,多半心理上也有毛病!”
他的话,说得极为不客气。
甚至,可以归结为侮辱!
慕绍庭知道自己的话很难听。
他在武断的用恶毒的语言来定义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人,俗称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他控制不了。
仿佛只有这样将那个人贬得一文不值,才能稍微缓解他心中的恐慌。
那种在他见到钟翰文这个人后,就产生的恐慌。
凭心而论的话,钟翰文各方面的条件都与江清浅十分匹配,他们有共同语言,否则在餐厅里就不会聊得那么开心,更不会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晚才回来。
就连钟翰文唯一的缺陷,在江清浅这里都成了优势。
他是知道她有多在乎那两个孩子的。
如果,有一个男人跟她组成新的家庭后,他们不再孕育彼此共同的孩子,而那个男人又能将安安宁宁视为己出的话,她一定会动摇。
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所以,他才不遗余力的将对方踩低下去。
岂料,适得其反。
江清浅听了他的话后,气得眉毛都在发抖。
他的冷嘲热讽,她不是第一次领教,他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但他凭什么对她的朋友如此出言不逊?
就算她对钟翰文还没产生什么男女之情,但在现阶段,那至少也是她无比敬重的一个朋友。
于是她怒了。
“慕绍庭,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慕绍庭明知理亏却不肯相让,咄咄逼人,“谁的嘴巴干净?我告诉你,那只四眼狐狸对你的心思就不干净。”
“你闭嘴!你自己龌鹾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吗?他才不是那种人!”
“他是哪种人,你了解?”
他的话蹦出来的时候,已然是咬牙切齿。
他拽住她的手腕还不肯放,还使劲将她拉到面前来,两人的身体瞬间贴近,他的另一只手也顺势抬起,捏住她的下颌。
几乎是用最凶狠的力道。
他是最痛恨听到她维护其他男人,有一个梁昊天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钟翰文,她一次次为了别的男人和他对抗。
怎么可以?
“说话啊!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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