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
然而,接下来,他每一次捋发,都小心翼翼,动作很是轻柔。
“换吧。”他放下布,背过身去。
宋茗微回头,见到了他的座椅下,一片湿迹。
“你不换吗?”
“你是想要一起换吗?”
当她没说……
宋茗微到底没有换衣服,只是走出了船舱,不停地问船夫,什么时候会到。
允祀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换衣服,到时候又半死不活的,可没丫鬟火急火燎地去找我求救。”
宋茗微闻言,瞬间红了眼眶。
她一把推开允祀,想到了东珠忙前忙后的身影,也不管允祀到底有没有转过头去,当即就脱了衣裳。
允祀冷然站着,他的拳头紧了紧,最终看得她脱地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冷漠地转过身去。
“一个丫鬟,你看得比谁都重!”
“东珠,是我的恩人。”是恩人,是姐妹,是一辈子的伙伴。
她不是比谁都重要,她和我一样重要。
允祀不再言语,待宋茗微换好了衣裳,他便将黑色长袍脱了下来。
宋茗微躲闪不及,目光触及他肩膀上那块伤痕。
足足有一巴掌大,里头还翻着烂肉。
“允祀,你就非要如此,做给谁看。你是非要我难受不成?”她蓦地上前,也不管他只穿一条白色亵裤,冷声道:“药呢,这里有药吗?”
允祀笑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唇将她封住,缠绵地吻着她,右手压住她的头,眼中红光微闪。
“宋茗微,如若你还不愿,我还有另一边肩膀。”
宋茗微身上的怒火蹭蹭地冒出,却在听到他这句话之时,无力地湮灭。
“你!”
宋茗微红了眼眶,他便用这样的方式绑架她。
让她无从反抗?
宋茗微索性闭上了眼,僵硬着身子抵抗着那可怕的春潮涌动,那样子与挺尸无异。
他的眼眸一深,眼中闪过伤痛,蓦地,他将她推开,一言不发地抽出一个抽屉。
那里有几件衣裳,还有一排药瓶子。
他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慌忙起身的宋茗微。
“上药。”
宋茗微一愣,忙接过药瓶子,打开来,将药粉一点一点洒在了肩膀上。
允祀微微抽了一口气,听得宋茗微的话,让他猛地呛了一下。
“娇气!”
宋茗微仿佛找到了报复的快感,一下手重了,一下手轻了,允祀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药瓶子,盖了起来。
“好了。”
宋茗微盯着他,看他撇开头,不禁笑了起来。
允祀看了她一眼,出了船舱,见外头雨已然停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曾府,没想到连日来到绵绵雨水,竟将这半条街都淹了。
“黑鼠,阿四呢?”
“阿四去找那胖丫头了,四鼠都已经潜入了曾府。”
宋茗微忙道:“东珠她在哪儿?”
黑鼠看了允祀一眼,见允祀点头,才道:“胖丫头刚刚被人劫走了,阿四跟着追上去了。“
宋茗微闻言,眉眼一跳。
“被劫走了?”
黑鼠点了点头,“原来曾府的人想来是想杀了东珠,东珠一路跑来。后来东珠却被另一伙人抢上了马车。”
“走。”允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