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尴尬的气氛生起后便很难消除,虽然马霑心中释然,围绕在二人周围的气氛可不会像他这样大度,像是一根根细丝搓成线,一条条线又缠成绳,最后绳索成网,网结成笼,笼化为牢,将二人死死的困在其中。
好在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个破局之人存在,黑袍人一骨碌爬起来,面对二人的无视他不但没有愤怒,反到心中冷笑。把这么打的一个破绽放到我眼前,不抓住才是傻子!没有丝毫犹豫,手中铜棒在身前舞成一团赤红光芒,风声棒影折叠夹杂,一股股劲风在铜棒的挥舞挤压下逐渐凝聚在铜棒周围,铜棒声势越发壮大。
也就是在马霑有感回头的瞬间,铜棒带着一层层劲风的包裹,如同一颗巨大的炮弹,咆哮着飞向二人!马霑心中登时生起一股死气,铜棒正冲的是向他来,现在躲闪已然来不及,正面硬碰那就是找死!
生死只差一线之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团黑影,径直撞向铜棒尾部。黑影不大,有一拳大小。来势也不迅猛。这样一个小小的异物撞向周围满是杂乱劲风的铜棒,想也是被搅碎的下场。果然不出所料,黑影在距离铜棒三寸时便有碎屑从其上脱落,同时夹杂着黑红色的液体,撞过来的竟然是活物。
不过这异物倒很是“坚强”,竟然突破了杂乱的劲风,狠狠的撞在铜棒尾部。这一撞看似是以卵击石的自取灭亡,却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黑影装在铜棒攻势最弱的尾部,成功让铜棒偏离了一点角度,也正是这一点角度,才得以让马霑躲过必死的攻击。
马霑一击躲过没有后怕和愤怒,果断选择最有效的制敌方法,在黑袍人一拳打到自己面门前将其制住。反手扣住其脉门,这才得以查看究竟是何物撞偏了铜棒。
在地上散落着一片片黑色甲壳,还有一摊浓稠的黑红色血液。血泊之中躺着一具破碎不堪的动物尸体,金头两角生百足,竟然是以条蜈蚣。
“是他的蛊。”
马霑心下了然,沉吟一刹转头看向年轻男人,突然脸上露出慌乱神色,出手点中黑袍人穴道,快速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年轻男人。
“师弟,你可还好?”
马霑言语焦急,神色惊慌,眼神中关切与感激并夹,声音几近哭腔。这样夸张的表现委实吓人不轻,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了。
不过年轻男人的状态比死了强不了多少,面如金纸浑身颤抖,口中吐出白沫双眼上翻,两条鼻血滴落在地,全身冰凉如铁,喉中似有异物封堵,粗壮喘气却依旧无法吸入空气。
这是明显的反噬状况,“蛊堂”所炼蛊虫都是由本人精血喂养,一旦蛊虫意外死亡本人都会或多或少受到伤害。喂养时间越长伤害越强烈。
这样的恐怖局面持续了近半柱香的时间,年轻男人才终于脱离了险境,不过依然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全身不住的冒冷汗,几近晕厥。
黑袍人被制在地心中一片了然,眼前这个马师兄便是在暗中“帮助”他的人,也就是两次对他下蛊之人。用蛊毒救了自己两次,但同时又以蛊毒加害于自己,此人居心昭然若揭。但现在人为刀殂我为鱼肉,黑袍人除了运气解开被封住窍穴外别无他法。
“此人居心叵测,必须尽解开穴道将他杀死。”
黑袍人心思流转,身为“陌同门”使者的他不难看出马霑的伪装,如此浮夸的表演,也就只能骗一骗受重伤的年轻男子了。
“师弟,你先坐下,我帮你疗伤。”
马霑关切地扶年轻男人坐下,开始运功助其治疗内伤。二人功力相差甚多,马霑内力要强于年轻男人,浩瀚如海的内力灌入他体内却并没有急于助他恢复,而是突然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马霑的内力突然暴增,倒灌向年轻男人全身窍穴,年轻男人全身几欲炸裂,一瞬间超过极限的疼痛让他瞬间晕死了过去。
马霑拍拍手,斜斜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哼了一声,阴冷的看向黑袍人,解开了他的穴道。
黑袍人恢复自由却没有立刻出手,因为他体内的蛊毒正在隐隐发作,时刻警告着他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该说一说我们的事情了,使者大人……”
马霑盘坐在地,与黑袍人正面而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