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走了。临走之前船家女还在他耳边咬了几下,应该是要他晚上去找她之类的媚话。
北冥司拍了拍巴掌走上前去,对着身影不断的啧舌,说道:“淫贼啊,真是淫贼!大白天的就干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啧啧!真不怕官府来拿你啊!”
那人翻了翻白眼,笑骂道:“什么淫贼!我是盗圣!我可是向来劫财不劫色,哪来的淫贼之说!我盗圣盗亦有道,抢了钱自己光明正大的玩儿女人!”
“还盗圣?”北冥司嗤笑一声,“分明就是一个被官府追着到处跑的小毛贼!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就你那杀人越货抢劫放火的勾当还敢说自己盗亦有道?就不怕下拔舌地狱吗?”
自称盗圣的男人摸了摸下巴,不以为然,他说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下十八层地狱都得下十回!下一个拔舌地狱……那我还是赚了啊!借你北大少吉言啊!”
北冥司眼角抽了抽,很想上前甩他一个巴掌,他骂道:“滚你娘的北大少!老子姓北冥!北冥有鱼的北冥!”
盗圣闻言恍然大悟,点着头说:“哦!那我知道了,你是鲲大少啊!”
“你大爷的!”
北冥司少有的接连爆粗口,一根中指甩到了盗圣的脸上,怒不可遏。
“行了行了,北冥大少,你还是多积点口德吧!莫不是你也想到拔舌地狱来陪我?”
自称盗圣的男人爽朗大笑,声音在并不甚宽阔的河面上回荡,引得过往路人驻足观望。北冥司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男人制止,引着他再次上楼,上面是一处清静的所在,摆着数张圆桌板凳,是供人玩累了来此喝茶闲聊之处。
二人坐在最靠里面的一张桌边,遥遥的看着金黄色的太阳逐渐西落,洒下一片血红。这样的景象让北冥司心情大好,忍不住又诗兴大发,张嘴就作了一首打油诗。
“红日西边落,客人船上游。船女身边过,片叶不沾身。”
北冥司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意境中无法自拔,盗圣则一口水喷了出来。北冥司这毫无韵律的“诗”让他几乎笑得背过气去,敲着桌子说“好诗真是好诗”,笑得老子裤子都湿了。
北冥司撇了撇嘴,对于世人的不理解北冥司早就看惯了,你们不理解说明是你们低俗,我自己高雅说明我比你们高出一等。他这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曾经一度遭到自家老爷子的暴打。
盗圣笑得够了,竖起根大拇指说道:“我觉得你最后两句说得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坐怀不乱,真爷们儿!”
北冥司也跟着咧嘴嘿嘿笑着,盗圣的夸奖让他由内而外的舒服。盗圣突然凑上前来,压低了嗓音说:“你那活儿真的没问题吧。”
“砰!”北冥司满含愤怒的一拳打在盗圣的掌心,二人一拳一掌在空中展开拉锯战,一时间竟然难分胜负。二人身上的气势更是不断的攀升,身下座椅身前桌面不断颤抖,发出刺耳的呻吟声。前来送茶递水的船家女见到这一幕也是愣了,怯生生把茶水放到桌上,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蝴蝶一样跑开了。
也就在船家女刚刚跑开后十滴水的功夫,二人身下座椅轰然炸碎,化为齑粉!二人就这样各自扎着马步继续比拼内力,一阵旋风以二人为中心向外扩张,二人身前的桌子率先收到冲击,被一举掀翻在地,桌上雕花的精美茶壶掉落在地哗地变成碎片。
楼下有人听到了上面的动静,急忙跑上来查看,看到眼前一幕登时愣在当场,张大嘴想喊却又喊不出来,只能看着眼前宛如神仙般的两人身上衣衫猎猎作响无风自动,一旁几张桌椅也是不知怎的向后移动。
终于,二人身上气势逐渐收敛,拳掌分开,眼神凌厉的扫向楼梯这边。这边聚集的几个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船客都是一个激灵,屁也敢放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二人趴在围栏上向下看去,清澈的河水能够清晰的映出二人的脸,几条小鱼顽皮的在二人倒影中跃出,打破了二人安静的脸庞。
“你的实力又增长了不少,怪不得官府现在还抓不到你。”北冥司感叹了一声,“你的十恶不赦的恶人不但不遭天谴反倒实力节节攀升,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盗圣笑了笑,愉快的说道:“所以啊!你还是少为善多作恶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