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心也慢慢产生了松动。
雷东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副皮囊里天生怀有缺憾的脏器,用不了几年,就要彻底爆发隐患,将他本可以有大好未来的生命夺去……
多年来的压抑,在雷东听到楚渔这句“我可以医治”的话以后,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难以抑制的奔涌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渴望希冀之意。
“如果我让你治我的病,你想要什么?”雷东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收敛了那转瞬即逝的愤怒情态,用极度缓和的语气问向楚渔道。
“我就不满意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太浮躁!”楚渔老气横秋的批评道。“别着急,我可以先给你点甜头尝尝,你感觉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说这话时,楚渔的脚步已经开始徐徐迈向雷东。
韩管家见状,举步拦在了楚渔和雷东中间,不肯让前者多靠近自家少爷一步。
“韩管家,让他给我看病。”
自知凭楚渔刚才展露的手段,即便韩管家与之拼死一搏也不见得能取得最终胜利的雷东,为了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根本顾不上再去想那么多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一定得牢牢抓住。
韩管家耸拉着眼皮,通过细窄的眼缝深看了楚渔一眼,最后,他还是按照雷东的命令,把身子挪到了后者旁边。
“完蛋!”
楚渔刚要动手,却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懊恼道:“我身上的针都在之前那条牛仔裤上,忘记拔下来了。”
尚不清楚楚渔要搞什么鬼的夏羽听闻此言,终是插上话来“毛遂自荐”道:“楚先生,夜总会的按摩室里有专门用来针灸的医用银针,需不需要我叫人去取一下?”
楚渔看着识趣的夏羽点点头道:“对对,不管什么针,只要是针就行。”
只要是针就行?
雷东听得此言,不由得开始对楚渔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一名西服男在夏羽授意下,去按摩室取来银针后,还极为细心的带来一瓶医用酒精。
“得,既然有酒精这玩意,那渔哥我还是装逼装个全套的吧。”
心里自语一句,楚渔打开针包,从里面取出七根等长的银针,继而很是随意的在酒精里面搅动两下,把银针从酒精里取出来后,他右手夹起四根,左手夹起三根,招呼雷东道:“转过身去。”
看了一遍楚渔粗糙的准备工作,雷东脸上疑色更甚了些,不过为了能够治好自己的病,他还是将信将疑的把身体转了过去。
楚渔盯着雷东后腰处看了五秒钟,找准针点后,双手齐出,迅速把左右手里的七根银针,一并扎向雷东腰间!
见此一幕,韩管家骤起杀手,举拳砸向楚渔脑袋沉喝道:“你想干什么!”
不怪韩管家不顾主子安危,在楚渔施针时从中作梗,主要是放给任何一人看到楚渔的扎针方式,都没法在不知内情的基础上予以信任。
早就料到这次施针不会那么顺利的楚渔快速把针拔了出来,顺手就把手里的银针甩向韩管家。“来来来,针给你,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