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韩文树双眼紧闭,静静躺在床上,脸上皮肤倒不是显得特别松垮,而且从双颊的红润程度来断,其身子骨也不似寻常这个年纪的老头子那么虚弱。据之前接收的种种讯息来看,韩文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得知自己爱妻遗物被韩芯当成抵押物送给了外人,且经由韩家人多次与古玩店老板郑廉商洽无果,才导致他气急忧虑之下,病倒
在了床上。
“你们家里有银针吗?”
楚渔坐在床边,伸出食指在韩文树手腕上按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扭过头来问向韩家众人道。
韩宝陵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韩家无人学医,所以没有备置这种东西,不过假如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叫人去买。”
“不用了。”楚渔摆手随意道。“银针没有,缝衣服的针总该有吧?”
“缝衣服的针?”
话音落下,韩家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韩盛睿上前两步,尽量保持着自己友善的态度对楚渔说道:“楚小友,虽然就为人而言,我觉得你很不错,但是对待人命关天的大事上,你可万万不能当做儿戏啊!”
楚渔自知他的说法无法得到韩家人认可,本身就懒得揽下这份活计的他站了起来,有点不耐烦的问向韩宝陵道:“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人你到底用不用我治?不用的话,我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韩宝陵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在对待自己爷爷生死大事上,他竟然就这么莫名相信了楚渔。
“治,我现在就叫人去取针。”
看着韩宝陵略有为难之态,楚渔摆了摆手制止道:“算了算了,反正病情已经耽误那么长时间了,再多耽误一会儿也无所谓,你要是不放心,就让韩家佣人赶紧去附近药店买一盒医用银针吧。”
语落,楚渔不等韩宝陵出门招呼人去买针,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敷衍”道:“对了,别忘了再买瓶医用酒精给银针消毒,省得到时候你们又说我不专业。”
“好。”
韩宝陵答应一声,转身便是出门按照楚渔的要求安排佣人办事去了。
等韩宝陵走后,韩宝涛举步上前,极尽嘲讽之意的朝楚渔问道:“楚神医,不知您那几秒钟的把脉,诊出点什么名堂来了吗?”
“诊出来了。”楚渔简单回应道。
“既然诊出来了……”韩宝涛脸上笑容更加浓郁。“不妨就劳烦楚神医在还没开始进行医治之前,跟我们大致讲讲我爷爷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你爷爷其实没病。”楚渔看着韩宝涛,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等我把他治好了,得知你这个不肖子孙对待韩家恩人如此无礼后,恐怕就真得被气出病来了。”
“哈哈哈……”
韩宝涛大笑不止,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被楚渔气得动不动就要撸起袖子大打一场。
“你还是先把人治好了再说后话吧!”楚渔闻言眯起了他那狭长阴柔的眸子,似有意、似无意的问与韩宝涛道:“你好像不太希望我把韩老爷子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