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苏启文走近一瞧,一脸得意。
胡赟骞一身的鞭印,血淋淋的,整个脑袋疲惫地耷拉着,一头湿发和即将咬破的嘴唇,像是一具即将折磨透的残躯,无魂地挂在那里,满目疮痍。
难以置信,这年头居然还用这种手段折磨人。
也真是够残忍的。
苏启文拍了拍易凌清的肩膀,满意地迷了迷眼睛,“凌清,要说折磨人,我还真就服你。能找一个这样配得上他的地方,果然厉害。看来,以后马先安是用不到了。”
易凌清坐在方凳上,弹了弹西裤上的灰,浅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阿嚏!”
苏启文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笑道:“何止是舒服,很爽啊。”
见胡赟骞没反应,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原来是偷懒了,在这种地方还能睡觉也就只有你了。”
话刚说完。“呸。”
一口富有浓重腥味的唾沫星喷到自己脸上。
胡赟骞就像一头被关押的孤狼,紧紧地握着双拳,牙齿紧咬,青筋暴起密布在他的脑门、脖子上,双目中的熊熊怒火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焚灭了。
“怎么,你以为你还能拿我怎么样?”苏启文用手指抹开脸上的唾沫,擦在他的脸上。
“是你的东西,我还是要还给你的。我苏启文可不喜欢接受别人不要的东西。”
“呸。”又朝胡赟骞吐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但我不想要的东西,我就有权利给你,哈哈……”
“狗娘们生出来的糟种!”胡赟骞痛骂。
苏启文撇了撇嘴,嗤笑道,“是啊,那你能拿我怎么样呢,现在还不是我这种糟种占了上峰。”
一个转身,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又道,“你说你好好的赌场你不要,苏珊,你也不要,偏偏喜欢和我作对,还喜欢我喜欢的女人!”
胡赟骞唾弃道,“呸,你都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配的上喜欢夏利吗,你连替她擦鞋都配不上!”
苏启文气得直咬牙,转身张望了一番,看见桌上有几颗大钉子,随手抓了一颗,带着邪恶的微笑,狠狠地扎进胡赟骞的肩膀。
“我让你狂……”
“啊……”胡赟骞痛的大喊,脑门上不停地冒汗,他恶狠狠地盯着苏启文,只恨自己被绑着,不然一定将他生吃了。
“爽吧,你不是说我只配擦鞋吗?你看我会的是不是很多?我还能针灸是不是?想不想再来一次?”
说完,苏启文徒手拔出那颗已经深入血肉的钉子。
“啊……你他么的……炒死你姥姥……”胡赟骞再度痛喊,那些痛苦的汗水如雨般倾泻着。
伤口刚好在动脉上,鲜血哗哗直流。
曾经面色红润的壮汉,被这么一搞,变得苍白憔悴,连眼睛都凹进去了一些,就这么一晚上的折腾,仿佛是过去了很久很久,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阳光清俊。
苏启文还不罢休,举起手想再度扎他。
“启文。”易凌清忽然叫道,他走到苏启文身边,带着比他更阴毒的笑容,啧啧嫌弃道:“我看苦力的活还是不要干了,这一扎一扎的,实在是太辛苦。”
“那你说怎么玩?”苏启文惑然一笑,很期待有什么好玩的招数。
“等着。”易凌清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他到外面,张望一间破旧不堪的临时搭建的厨房,他就料定这帮人肯定会准备这种东西,很是满意,从堆满油渍的灶台上拿起一包盐。
对着几个手下说,“这个,我用了。”
几个小子就算是担心明天没料,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拿走。
易凌清的面色始终是表面上带着一副庄严的样子,完全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明白。
更加难以想象这样一张脸的人,会想出一些卑鄙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