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珊珊听了有些火大,扯着嗓门尖锐地叫嚣:“怎么,让你做个事你不高兴?难道要动手打我?”
白小然捏紧了拳头确实想打她,不过最明智的方法便是不予理睬,不就是泡杯茶么,姐跑了十里路帮他买盒饭都毫无怨言。
急急忙忙端着一杯泡好的大红袍进了会议室,结果,当霍子殇踏进会议室里,白小然正巧一个转身,那杯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泼到了他胸前的衣襟。
幸好,霍子殇眼疾手快,一个闪躲避开了,才未烫到他的皮肤,只是溅湿了衣领,染了一片橙黄色的污渍。
白小然呼吸一窒,吓得泪光盈盈,转身便拿起办公桌上的抽纸,不断地擦拭着他的衣服,一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总经理……有没有烫着皮肤?严不严重……”
双手滑到他脖颈下的锁骨部位,发现没有烫伤的痕迹,这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方才端茶时没寻到他的身影便有些失神,没想到一转身,又是这样狼狈不堪。
自己怎么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萎靡样啊,或许自己得了“周一综合症”。
座位上的王珊珊与旁边的人交头接耳,幸灾乐祸地小声说道:“某人无时无刻都想引得总经理的注意,泡茶水这等事也抢着做,这下惨了吧,弄巧成拙咯。”
“就是,这下惨了,总经理有洁癖,刚换的西装就变这样啊……”另一人接道。
霍子殇低头,眸光扫过她的小手,红了一片。
该死,他低咒一声,眉心紧拧,烫到自己的手都不吭一声。
抬头一看,坐席上众人正屏气凝息着,个个大气不敢出。
“真是笨手笨脚。”男人冷冷淡淡地开口。
白小然喉头一紧,视线微微朦胧,泪水在眼眶里流转,“我不是故意的……”
“去医务室涂些烫伤膏吧,会议你不用参加了。”
“对不起……”自觉做错了事,她最后还是重复道歉了一句才讷讷地退出了会议室,轻轻掩上了门,眼角余光瞥到钱北远若有所思地睨着她,心想这下又要被他劈头盖脸一阵狠批了。
直到会议结束,她都一个人在办公室趴着,心绪低落。
钱北远是第一个进她办公室的人,就见他黑眸如冰一般望向白小然,淡漠地说:“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白小然本来就委屈,被他这口气一弄,便向他翻了个白眼:“你让我伸我就伸?那我岂不是很没个性!”
话音刚落,吴月快步走进办公室,凑近小脑袋一脸心疼地说:“小然,你怎么还不去涂点药膏,愣在这干嘛?
“能有什么事,要是她手被烫了,早就哭天抢地了!”钱北远居高临下地俯昵她。
白小然囧得厉害,一个白眼瞪向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负手站着的钱北远,没好气地说:“我又得罪你了吗?干嘛老是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
“我……”钱北远被呛得无话可说,只好一脸阴沉地盯着她,然后冷漠地转身离开,步伐稍滞,最终却是疾步远去,没有回头。
白小然气短胸闷的模样,“我不就是弄脏了总经理的衣服么,人家都没凶我,你就知道挤兑我,训斥我!”语落,白小然一个起身追了上去,“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他干嘛老是针对我!”
“白小然——”
霍子殇在门外伸了伸手,一把截住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女人,脸上虽是平日里惯有的淡漠疏离,眸光却凌厉得很,甚至有些阴鸷。
白小然由于惯性,狠狠地栽进了他的胸膛上,猛然一抬头,四目相对。
“你也是来训斥我的么?”
“我为什么要训斥你?”霍子殇怒极,脱口而出,“你追钱总监做什么?!我不是让你乖乖去涂烫伤膏的吗?为什么不去?手肿成这样舒服吗?!”
白小然一怔,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震得七荤八素,只能深呼吸平缓自己的情绪。
“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也不信我为你做的事,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告诉我!”霍子殇阴郁着脸,一瞬间理智崩溃,一把扣住她的柔夷用力向自己一拽,白小然便整个人与他一寸之隔,呼吸相对。
白小然惊愕不已,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左右探看了一下忙挣扎了起来,“这是公司,请你遵循‘公私分明’的原则。”
“是你三番五次地踩了我的底线,我也没想到会栽在你的手里。”霍子殇一张俊脸冷若冰霜,一双寒眸犀利无比,吓得白小然挣扎得更厉害,嘴里重重咬牙道:“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