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什么原因,自己也就不方便知道了,既然现在不能还,要不要就意义不大了。
他却忘记了,这一万块钱是用自己价值几百万的玉坠儿换来的。
笑着摇头道:“你放心养病吧,钱是其次的。”
姑娘却道:“那怎么行?我兜里没钱,但家里有,我舅就是个搞古董的,他会替我付钱的!”
段天不在意地点点头,摇头表示不用了。
张雨虹接着道:“看来你是不信吧?我舅家里的古董多的是,他也有钱,我不会赖账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段天急忙示意不用,并说要出去找人,这里有护士在,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儿。
“张雨虹,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实在没时间了,好吗?”
张雨虹道:“你去吧,我不拦住你了,不过,有空儿的话能来看看我吗?——要不把电话号码给我,出院后我给你打电话!”
段天一笑:“我没带电话,算了吧,一万块钱也不多,你保重啊,我这次真的走了!”
张雨虹点点头,段天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两步,张雨虹喊道:“哎——!”
段天回来,她又道:“算了,没事儿了!谢谢你!”
和段天的谢一样的真诚,一样的发自内心。
段天离开后,小护士快嘴道:“姐姐,你知道这一万块钱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小护士道:“他有个玉坠儿,当场就卖,结果一个大姐给他一万块钱,就把玉坠儿给骗去了,他们都说玉坠儿值几百万呢!”
“啊?”张雨虹吓了一大跳,“几百万?那我不是欠人家几百万的债?”
小护士笑道:“他都没提,你就更别说了,他被骗的,又不是真的给了你几百万!”
“那怎么行?人家是为了我才被骗的,不行,我得找我舅!”
不顾小护士的劝阻,他打电话了。
“舅舅,我欠了几百万的债啊,你可得帮我啊!”
“真的,舅舅!我心脏病突发,他救了我;交住院费时把价值几百万的玉坠儿被骗去了,给我交了一万块钱!舅舅,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啊!”
“哎呀我怎么会骗你?真的是这样,医院的护士都看到了!——你问他叫什么名字也没用啊,他叫段天!”
“啥?你认识他?舅舅你不是骗我吧?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老天!舅舅,那我就不急了,不过他跑这儿来干嘛啊?不行,我得帮他!”
放下电话,魏大哥跑来找晋平,大声道:“晋平你不用着急了,我知道段老弟在哪儿了!”
这些,段天并不知道,正快速走在马路上。
秋风萧瑟,天气冷的真快,还有些阴,可别下雨啊!
怕什么来什么,正期望老天别下雨,风开始大了起来,转眼间雨点儿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一点儿准备时间都不给。
越是这样,他越心急,不顾已经被浇成了落汤鸡,加快脚步到处寻找,见人就问。
有一段儿时间没刮胡子了,再加上没洗澡,没换衣服,头发也长了,他已经和一个乞丐差不多了。
但毫不在意这些,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找到融儿!
乌市的气候和东岭就是不一样,典型的高原气候。
开始时下着雨,转眼间夹杂着雪花了!
虽然没冻冰,却冷得不行,他有些瑟瑟发抖,开始小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累了,慢慢地倚在路旁的树上,仰天叹到:“融儿,你在哪儿啊?”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前面不远处,那是一栋宅子的大门。
司机位置下来一个男青年,笔挺的西装,个子也不矮,让段天想起了昔日的自己。
副驾驶下来一个女人。
段天差点儿喊出来,这不是融儿吗?
他的心立刻剧烈地跳动起来,别认错了,仔细看看!
看出来了,就是她,绝对不会是别人!
“周心融,是你吗?”
两个人都听到了,周心融下意识地回过头来。
段天急忙跑过去,边跑边喊道:“周心融,是我,我是段天啊!”
跑到近前看清了,确实周心融无疑,这一点他敢保证,可以用自己的命赌,就是她!
旁边的男子问道:“他是谁呀?”
周心融看看他,又看向男子,笑道:“我不认识他。”
段天一愣,她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又上前一步道:“怎么会不认识?我是段天,你不是周心融吗?”
那男子才喝道:“你不要乱说话!她叫秦薇薇,谁是周心融?”
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薇薇,不就是秦月薇吗?看来周心融改名了啊!
但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还要说什么,周心融淡然道:“走吧,别和这叫花子纠缠了!”
男子顺从地答应着,对着段天喝道:“别胡乱说话,小心没命!”
和周心融一起进去了。
里面出来一个人,把车子开进了旁边的另一个大门。
车子虽不如兰博基尼好,但也是顶级的跑车;那男子虽不是万里挑一的,但也绝对足够帅了。
段天明白了。
自己什么都没有;这里有好男人,有钱,有一切。
看人家穿的,一身笔挺西装,整个儿一高富帅;再看看自己——
他不由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苦笑了一阵子。
和乞丐差不多!
就这身打扮,别说周心融,换做是谁装作不认识自己,都正常。
这样的苦,已经吃过不止一次,多一次又能怎样?
话说回来了,她在这里丝毫不比在东岭市差,身边也有了像样的男人,也不用惦记了。
下一步该做的,就是回去吧,顺便找找晋瑶。
一瞬间,想发展公司,想出人头地的梦想和愿望都灰飞烟灭了,剩下的只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他无力地走在街上,只想着怎么才能快点儿离开这个让自己无比伤心的地方,回东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