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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不防,肩头中了一拳;但潜意识下,他的迷踪步法已经瞬时发动,脚下一滑向侧面移动开来。
这一拳确实打中了,但也被段天卸去了大半力道,并没有砸实。
女警轻“咦”了一声,道:“还是个练家子啊,再来!”
欺身近前,又是一拳当胸打来,段天脚下一错步,轻松地闪开了。
又是轻“咦”了一声,女警不在大意,步步为营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段天不敢和她打,一味地施展迷踪步法来回窜,却也都避开了。
旁边的女警自动后退了几步,围成一圈儿观战,一边看还一边支招,“打他,变个角度啊,揍他!”
“你别追,就站在那儿等,他停下你就打,打趴下他!”
段天越走越急,已经全然不顾对方,兜出来的圈子也越来越大。
脚下则越来越熟练,不论女警截还是追,总差那么一点点儿,有时明明碰到了他的衣服却还是抓不到人。
围观的几位一看形势不对,突然有一个喝道:“围上去,揍他!”
几个人“哗啦”一下围过来,挡在了关键地位置。
段天再厉害,也不能在这么小的空间内同时躲过这些人啊,径直撞在一个女警察的胳膊上,被她瞬时抓住胳膊,一个反背包擒拿住,大力扔了出来。
另一个女警立刻截住,抓住他的胳膊一扭,推动他转了一圈儿后,再次推出来。
这次段天被推到了追他的女警面前。
她早已怒火中烧,一把板住段天肩头,施展擒拿术把他的胳膊拨开,一拳击在面门上!
登时段天就觉得眼前发黑,鼻子发酸,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嘭”地一声,脑袋又磕在墙上,他倒下了。
“叫你不老实,和我打,起来啊,来啊!”
她冲过来,对着段天的身子又踢了两脚。
旁边两个女警急忙拉住,喝道:“过分了!你这是干嘛啊,小环?”
她的话音未落,里屋迅速冲出来一个身影,一把扯住小环往旁边一甩,又快速抱起了段天,急道:“你没事儿吧?快醒醒,醒醒啊!”
小环瞪着她看了一会儿,道:“没人性的家伙!”
转身走了。
旁边有人道:“小环,你太过了!怎么当真了啊?”
“当真了咋的?他能跑,我就不能追了?我看这还揍的轻呢!”
“张玉环,你再说一遍?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抱着段天的人大声吼道。
张玉环还要说什么,被同伴拉了出去。
眨眼间屋里静悄悄的,就剩下两个人了。
“段天,你没事儿吧?段天,你快醒醒啊!”
这女警抱着段天,使劲儿地摇晃,丝毫不顾他身上是这么脏,头发是这么的乱,鼻子流出的血滴在了她的身上。
段天醒了。
磕的并不是很重,他很快恢复了意识,一眼就看到了,抱着自己的正是张雨虹!她的眼泪就急出来了,噼里啪啦地掉在他的身上。
急忙用袖子擦拭他的鼻血,哽咽着道:“你没事儿吧?段天你别吓我,没事儿吧?”
段天晃晃脑袋,觉得没有什么大碍,点头道:“没事儿,让我起来吧!”
“不!我就这么抱着你吧,乱动会伤了大脑的!”
段天挣扎了两下没有奏效,不再挣扎了。
但他想起来了,她不是住院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
不由问道:“你不是住院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的病没事儿,来,我扶你起来,到医院检查去!”
段天配合着起来,却坐在了凳子上,小声道:“不用,我没事儿;她们是你的同事吧?”
“嗯,她们几个非要试试你,看你到底怎么样,结果你受伤了;走吧,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没事儿了,看看,弄了你一袖子的血,你还是快洗洗衣服吧,要不衣服就穿不出去了!”
这时门开了,几个女警也回来了,唯独没有了张玉环。
“队长,我们几个替你把关了,人一般,长的不行,说话也不行,就是会跑,这一点还不像你!怎么样,你看着办吧!”
段天眼前就是一黑,感情她们把自己抓回来,又审问又打的,就为的这个?
张雨虹啐道:“别瞎说!把什么关把关?张玉环呢?”
“在外面呢,她说看不上段天。”
张雨虹看看段天,想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你们几个继续练习,我和他出去一趟,剪剪头,再换身衣服;他不是你们想的那个人,却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早就没命了。”
“这我们知道!不是很多故事,都是救人的和被救的成了一家的吗?你们有戏!就是,就是雨虹姐你亏了……”
“别瞎说!谁和我一起去?”
“谁当那灯泡儿啊?你自己去吧!不过别太近,弄得如胶似漆的,分不开就糟了!”
段天终于从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躲出来了,浑身大汗淋漓;一边擦汗一边道:“你还是别和我去了,我自己就行;再说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我要回东岭,那里很多事情等着我呢!”
张雨虹也不说话,就是紧紧地拉住他的手,来到了一家理发店。
理过发,洗干净吹干后,再看段天,她愣住了。
虽然衣衫有些褴褛,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但丝毫掩不住段天的英俊和帅气,尤其是犹豫的面孔,更具有无穷的杀伤力,让她的心怦怦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