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夏闻声又是一脸愕然,突然理解不了他说这话的意思。
欧子扬于是没好气地命令她,“把头拧过来看看。”
“哦。”苏夏的脑袋还没回路,于是应了声就十分乖巧地转回头,瞥见那茶几上和地上的白浊液体才捂住眼睛大叫一声又将头拧开。
欧子扬马上就发出一声嗤笑,“至于这么矫情么?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你都看到过,这样子看见反应就这么大,快点弄干净,我耐心不多。”
苏夏听了他的话只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面在心里暗骂他无耻卑鄙下流无耻,一面又抓了点纸巾转过身弯下腰去擦那茶几上和地上的污秽。
地面并不是大理石板,而是昂贵的手织波斯地毯,欧子扬似乎偏好这玩意儿。
不过好死不死的,他那些东西有些就落在一圈米黄色的花纹上,怎么擦都感觉还是有点印迹,他于是就傲娇地吩咐她:“去里面拿支牙刷沾点水出来刷。”
“哦。”现在有双腿也等于是残废的苏夏只好乖巧地应了声,走进浴室挑了看起来最好的一支牙刷在浴缸里打湿就重新走出来。
欧子扬瞥见她手上的牙刷脸色顿时就黑了黑,显然那支是他之前用过的,不过还是没有出声地看着她刷。
刷完等地毯干了之后,他才说:“自己进去把衣服烘干。”
“哦。”
苏夏听话地应了声,随即就重新走回浴室寻找烘干机。
找半天就一个热风干手器和一台即洗即干的洗衣机,她只好将浴室门反锁上脱了身上的湿衣服扔进去烘干。
等她穿着暖烘烘似乎又还带一点湿意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欧子扬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身说:“走吧,那熊孩子应该嗓子都哭哑了。”
“你才是熊孩子,人家有名字的,叫心怡。”苏夏气得当下就拿起搁在茶几上的,她刚刚拿来刷过他的东西的牙刷狠狠地砸向他。
欧子扬不避不闪,只是皱眉瞥了她一眼,声音蕴藏威胁地问:“不想走了?”
“走!怎么不走?”苏夏赶紧就跟上去,生怕这家伙一气之下又不带她走了。
从这里到外头以她的脚力可能要走一个多小时,出了门口还不一定能拦到出租车,因为这一带一看就是富豪专属地,人人都有私家车,哪还需要出租车发挥余地,出租车肯定不会在这附近转悠,而且她的包被欧子扬扔到后车座去了,身无分文,怎么跑?手机又报废了,求助无门。
屁股颠颠地跟着欧子扬走出别墅,苏夏拧头瞥见那些女佣还趴在窗台上看,表情跟她进去的时候还是一样,不由有些汗颜。
这些女人会怎么臆测她?公主一样地被抱进去,然后丫鬟一样地跟在欧子扬屁股后面出来,会不会想她是不是被她们的总裁发现了不是完璧之身,所以待遇立马就降级了?
多么合理的猜测啊,合理得她想揍人!将前面那个阔步昂昂的混蛋揍扁!
心里这么想,行动上苏夏却不敢这么做,老老实实地跟在欧子扬身后,等他打开车门,马上就急不可耐地钻进车里。
欧子扬这次没让她坐副驾驶位,她也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在后座圆满地拿了自己的包包,就趾高气扬地坐好,公主一样地等他给自己当司机。
欧子扬瞧见她那神态,忽就皱着眉头说:“苏夏,我真想把你从车里扔下去,还不把你那表情收起来。”
“什么表情?”苏夏故意装傻,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欧子扬却不答她,只是忽地掏出手机对着那头的人说:“张帆,将那熊孩子丢了。”
“啊,别,别,别,好人,求你别这样……”苏夏赶紧就扑过去拽住他的手臂。
欧子扬这才放下手机,气死人不偿命地对她笑笑说:“忘了按拨通,不过你不听话的话我应该不会忘。”
苏夏于是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才耸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坐好。
欧子扬十分满意她的这个表情,当下就心情愉悦地发动了车子。
回到原处,苏夏才发现简心怡真不是一般地不认生,前一刻还搞得跟她生离死别一样,后一刻就很没骨气地被张帆哄妥帖了,抱着一大堆漂亮衣服和玩具等物,开开心心地和张帆坐在公共椅子上吃章鱼小丸子。
欧子扬显然也很意外,看了她一会儿才幽幽地对苏夏说:“这熊孩子真好拐带,哪天你不听话,我把她拐回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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