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人已驾云而去。
主子一走,清贤便凑过来,小心压低声音的告诉她:“两万年前,帝君还是天界一不受宠爱的皇子,有幸得了神尊相助才如此,并且因为这个天帝是神尊大人承认的,两万年来他这个位置一直都做得很稳,六界苍生无人来犯。”
尽管于墨苍穹而言可能只是在屠上天界时的一个顺手之劳,但于他而言,却是大恩。
叶妖染懂得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然后清贤朝她眨眨眼,转身离去。
原地的叶妖染望着他淡然的背影,愣了片刻,不由咂舌。
她原以为尹白这样的应该是无欲无求的,没想到居然跟普通人一样渴望权势?
还有,方才那个一脸八卦的给她掀自己主人底子的人真的是清贤吗?
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
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走了。
叶妖染收回思绪,连忙奔过去查看沧冥伤势。
沧冥此刻正靠在菩提树的树干上,不断汲取着菩提树散发的灵力。
看起来似乎无碍了,只是原本便毫无血色的脸庞更加苍白。
一旁的樱,没有说话,眉梢紧紧的蹙起,眼底有着难掩的担忧。
叶妖染走近:“冥,有没有事?”
他轻摇头,看见她眼底的担忧,银眸不着痕迹一顿。
叶妖染只见他小心的将围巾取下,放回纳戒,换了一个灰色的围巾围着。
想来是怕再有方才那种意外会损坏到围巾吧。
樱在一旁看得目光闪烁,终是没有说什么。
“主人,方才那女人……”她出声问叶妖染。
叶妖染唇角缓缓漾开了致命的妖艳,眼中有嗜血光芒:“算是情敌吧。”
樱瞬间了然。
也是,主人找了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以后这种事肯定不少吧。
姿态妩媚的女子,扬起了诱人的白皙脖颈,一边掏出药膏,抹去脖子上的掐痕,一面却在笑,慵懒、邪魅、玩世不恭的笑。
樱莫名便觉她散发出的嗜血和危险。
她是怒的。
樱见着这样的叶妖染,心中时常会想,世界上怎会有这般奇特的女子。
举手投足皆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魂,笑起来百媚俱生便罢,就连怒,也可以怒得这般风情万种。
她不由得收回目光,放在了沧冥身上。
唇瓣动了动,关心的话将要溢出口,却又止住了。
现如今的他们,不过是比路人要好一些些的关系罢了。
若不是有叶妖染这层关系在,恐怕他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是如此淡漠的性子。她早在前世便知了。
于是樱默不作声的收回了所有要说的话。
银灰色的眸子轻轻转动,沧冥望着她的侧脸。
过了许久,忽然出声:“你是心殇?”
樱瞬间僵住身子,眼泪应声滑落。
叶妖染亦是诧异抬眼望着他。
发现了?
沧冥望着她的模样,终是确认。
他波澜不惊的眸子轻漾:“我在历练的时候见过你。”
樱黑眸中有火花一闪而过,片刻又暗淡。
历练。
的确,记起又如何。
她的一世倾情,于他漫漫生命而言不过短暂如昙花一现,甚至她还不如那昙花来得叫他惊艳呢。
她该庆幸,他居然还念得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