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蹒跚的白相中态度还算友好,毕竟他都是多年的老油条了,知道傅越生是不能得罪的。
“这您不看佛面看僧面啊!”
三人走到内堂,白相中在后面说好话,傅越生停了脚步。
白家人和扭捏的白月如都跟了出来,这家宴是吃不下去了。
“白老爷子,不是我傅某不给你面子,你这小女儿无法无天,平时飞扬跋扈惯了,我和出来这种人的家族合作,以后世人会拿手指点我的。”
傅越生气定神闲,背着身子,没说走,也没说要留。
白家的大儿子白加翰揍过去,一脸和事老,
“二爷,小妹年龄小,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她赔个不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加翰是白家大夫人所生,管理白家企业多年,为人处世井井有条,城府极深,尽管他也看不惯白月如,可面子活还是要做的。
赵玉兰毕竟已经进了白家的门,白月如也是白家人,总是闹下去丢的是他们白家的脸,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傅越生没吱声,倾长的身子坐在鎏金的沙发里,漫不经心,白家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尊佛爷什么意思。
“女婿,那怎样你才肯消气?”赵玉兰捻声问着。
总归都是她女儿的错,而且就算不是,在傅越生面前那也是。
姒锦站在沙发边,不知所以,反正她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听他老公的。
傅越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万宝路,白加翰低身拿着打火机给点火,一串袅袅白烟盘起。
“谁犯得错,谁自己来认!”
悠悠中,几个字从他的嘴里溢出。
姒锦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洗耳恭听。
白相中一听,拉过躲在后边不乐意的白月如,推了过去,“小女就在这里,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一次,婚礼上白小姐黑白不分,当众人羞辱我妻子姒锦,让她的名誉和心理都受到了创伤。”
“第二次,酒店门口白小姐抢了我妻子的房间,而且还打伤她,让她进了局子,受了苦。”
“第三次,也就是这里,白小姐抢汤匙不成,恶意咒骂,给姒锦身体和精神上都留下了阴影。”
“第一次我可以不计较,第二次我也可以看你白家面子,第三次我觉得应该给她个教训了,就掴自己五个巴掌吧。”
男人如数家珍,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吃五个包子一样。
白家人一听都震惊了,自己打自己还是头一回。
白相中上前,低头哈眼地讪笑,
“二爷,你看小女儿正怀着身孕呢,这样对她恐怕不太妥当吧!”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是白月如飞扬跋扈的性格。
“所以我才没动手!”傅越生幽幽。
那意思很明显,白月如今天这巴掌是必须要挨的。
白相中知道傅越生是陆军长官,不说心狠手辣,那也是铁骨铮铮,狠起来丝毫不留情面,如果真的是他动手的话,他闺女的脸都不能要了。
只好点点头,“月如,这事是你的错,你就应该受罚!”
“我不!”
白月如当然不肯,让她自己扇自己,那简直是个笑话,从小到大,谁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妹妹,这二爷也不是真想罚你,你就轻轻的打一下也没事!”白加翰相当会做事,给白月如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