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笑嘻嘻地回,“公主,您猜猜是给谁提亲?”
“这..................”王绮珍纳闷不解地放下了手中的医书,看了一脸神神秘秘地丫鬟,问起,“不会是给静儿你吧?”说完,露出戏弄的嫣然一笑。
“公主!”静儿羞得小脸通红,又气又恼地道。“您怎么总是爱逗静儿开心了!”
“那我就不逗你了,静儿,你告诉我吧,是为谁?”
静儿喜笑颜开地道,“公主,您可能万万想不到,这次前来提亲的可是尊贵的江陵知府的千金,她自从上次见过我们公子,便茶饭不思,日夜彻想,死活要嫁给我们公子,哪怕做妾都愿意,那这江陵知府派人前来给她的千金来做媒呢!”
王绮珍先一听有丝惊讶,随即便又笑了起来,“公子一直孤单一人,倘若这次亲事能够成功,我真是为他感到高兴,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是的,可是就不知公子的想法。”
“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妻子了。”
静儿接着又说,“公子身份显贵,人又长得一表人材,能文能武,没有女人爱慕他,这才奇怪了。”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静儿又调皮地眨了眨眼,“不过我敢打赌,公子肯定会直接拒绝了这门亲事。”
“啊?”王绮珍倒是惊讶起来了,“静儿,此话怎讲?”
“我待在王府这么久,公子是个什么人,静儿最明白了,公子是个宁缺毋滥的男人,而且是个感情很专一的男人!”
蓦然,王绮珍的脑海之中跳出一张熟悉的俊容,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述说着恒久的爱情誓言,可如此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
他们现在彼此怨恨彼此,相互折磨,却又彼此难以忘怀!
怎么回事?她怎么又想那个残酷的冷血杀手了?
王绮珍露出苦涩一笑,“哦,是吗?”
静儿说,“奴婢就不明白了,公子身边一个亲密的女人都没有,他怎么总是拒绝前来示好的一切女子呢?可真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来共渡一生呢?”
“可能缘分还未到吧!”王绮珍想了想回,一会,她接着又说,“静儿,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姑苏的灵隐寺上香还愿吧,我想为死去的父母祈福。”
这些时日,她挺想父母的,心里头总是忐忑不安。
“公主,奴婢大胆,您莫怪奴婢,您是金枝玉叶,万万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这件事得和公子商量一下,我们绝不能私自出府。”
其实静儿说得也很有理,也没错。
“空下来我会告诉他的。”
“公主,奴婢是担心您的安危。”静儿有些胆怯地回起,生怕公主怪她以下犯上。
“没事,静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就先去准备下去灵隐寺的行李吧!”王绮珍冲她微微一笑。
“嗯,好的,公主,那静儿这就去准备准备!”说完,欢乐地又蹦又跳地退去。
王绮珍见她愉悦的背影,下意识地露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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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莫道君行早。
丁慧玲昨夜睡得不是很好,她和丫鬟小玉一直在整理行李,所以睡得比较晚,她换下了身上的白色衣裙,穿上了利于远行的便装,回首环视了生活了这么久的房间,心中产生了恋恋不舍。
不舍倒不是这温馨的房间,而是这房里渡过的日日夜夜,还有在这房里的所有回忆,尽管绝大部分都是伤心难过的,但也有欣喜,她想这可能是她这一生当中最深最美的回忆了吧,也是她用一生来不断回忆的隽永记忆。
唉,该走了,不管多么不舍,也得走了。
既然她永远也无法得到那个男人的心,那就放弃吧,倘若让她寡廉鲜耻地留下来,她做不到!
这一刻,当她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她才知自己的心是如此的酸痛和不舍,她以前自己会很平静,然而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始料未及的痛。
慢慢地和贴身丫鬟踏出房间,她心中又难过起来,她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永远只是个过客人,他的真心永远留给了王绮珍,她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原来,留下来很难受,但离开心又变得很痛。
也许从此两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再无牵绊,再也不会见面了!
走出雷府的她,心中一片苍凉!
这时,她看到雷均从雷府走了出来。
两人安静对视,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雷均终于开口了,嗓音低沉平静而又淡然,“一路走好!”
丁慧玲漂亮的唇角边勾起浅浅的笑意,“我知道,会的。”但这笑意却带有几分酸楚和苦涩。
以后和这个她爱着的男人将难以重逢了。
他注视着她的笑颜,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再度出声,“路上注意安全。”
她的小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勉强回了一句,“好。”
好似,话到此外,他该说了已经说了,跟她告别了,她也该满足了。
“小姐,该启程了。”一旁侍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丁慧玲轻咬着快要吞到喉间的哽咽,强忍住迷上一层水雾的眸子,微微地扭过头去,看到整装待发的侍卫们,她是该出发了!
她又回头深情地看了一眼面前爱着的男人,然后轻移莲花,头也不回朝马队走去,随即便跨上马车,低声地吩咐道:“出发吧!”
接着,一大队的人马开始缓缓地向行驶,速度渐渐地由慢变快。
她透过马车的玻离窗凝着着心爱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地站着那里跟她告别,就那样一步又一步地远离她,直至永远地走出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