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律法许可的私兵,用来护卫亲王和王府的,御林军统领此来,说是要借兵,其实要借的是英王身边的侍卫、客卿和供奉。
现在御林军不缺军士,缺的是独当一面的高手,万一拦住什么重要人物,没有高手的话,很容易被对方逃脱。
英王安安稳稳地打马吊,根本都不见御林军统领,“就说我宿疾发作,不能见客。”
刚才还能见小黄门,现在就不能见御林军,这态度也真是没话说了。
尤为过分的是,这次连世子都没有出面,是王府的外院管家,出面接待的对方,听到对方的要求,管家直接表示,“这个……实在抱歉,我真做不了主。”
御林军统领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却偏偏没法发作,只能强压怒火发问,“英王有恙,敢问世子何在?”
“世子去安排防守了,”管家待理不理地回答,“封地这么大,世子要操的心很多。”
“世子去了哪里?”御林军统领快要抓狂了。
“你这话问得奇怪,”管家很不屑地看着他,“世子去了哪里,还需要向我汇报?”
御林军统领掣出了虎符,咬牙切齿地发问,“这是天家和离帅共同签发的调兵虎符,你打算抗拒天威不成?”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管家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知道,此前有人来通知,着王爷守好封地,都是天家的旨意,我们该听哪一道呢?”
御林军统领顿时语塞,良久才苦笑着一拱手,“老人家,什么能假,虎符假不了,我们现在急需英王府提供一些高手,天家若是责怪下来,你尽管往御林军身上推好了。”
“还是那句话,这事儿我做不了主,”管家摇摇头,老神在在地回答,“再说了,你们需要高手,王府也需要高手啊……殿下才刚刚遇刺,哪里少得了人护卫?”
御林军统领磨了半天,见对方打定主意不松口,只得悻悻离开。
早有小厮将管家的话,飞报给英王了。
打马吊的四个人闻言,无一不幸灾乐祸,“好,解气,你昔日拖延搪塞的时候,就该想到,早晚也会被人拖延搪塞。”
没错,英王府现在用的就是拖字诀,你御林军再着急,也给我慢慢地等着——天家拖了我一个多月,可曾想到也有这么一天?
反正英王也不是不奉旨,只是有各种的不得已,消极应对就是了。
李永生关心的是别的,“今上遇刺,要紧不要紧?”
“能跟离帅一起签发虎符,应该不要紧吧?”杜三潮若有所思地发话。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报,报的是顺天府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太医院的太医,被抽空了,据说死伤了不少人,阴九天都急匆匆地入宫了。”
反正这种时候,真的是各种消息乱飞。
直到戌正时分,也就是夜里十点了,才有人传来了最新消息:当时在军情司,发动的是三名化修加两名司修,今上的四名护卫三死一伤,李清明都受伤了,不过是轻伤。
今上应该是也中招了,而且是含有诅咒的攻击,伤势如何不得而知。
第二天一大早,更新的消息传来,兑帅已经被拿下,城郊的帅府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死伤枕藉,今上亲临现场指挥战斗。
“看来今上的伤势不轻啊,”李永生轻叹一声。
张木子十分地不解,“他能亲临现场指挥,怎么会伤势严重?”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等李永生发话,英王就给出了答案,“身为已经亲政的天家,遇刺之后,若是真的安然无恙,他极有可能装作重伤,吸引出一些别有用心者……只有真的重伤了,他才会亲自出现,而且临近战场,以稳定人心。”
“这话也未必正确吧?”张木子出声置疑,“早听说主少国疑,天家遇刺若是无事,不及早发出声音,难免会被有心人所乘!”
“他是已经亲政的天家,”英王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亲政了,就是法理上的国主,若不是有大错误,谁动摇得了他?不信你问李永生。”
李永生闻言点点头,“天家一直在找借口稳固基业,若真的没有受伤,想必不会错过这次装伤的机会……对他来说,这是天赐良机啊。”
“这还……真的复杂,”张木子苦笑一声,“怎么我的判断,就跟你截然相反呢?看来这红尘历练,还真的很有必要。”
而邵真人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永生,“如果天家真的受创不轻,那么以你之见……这次危机,韦家会不会留在京里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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