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嫌弃她?呵呵!她岂是谁都可以嫌弃的?
“慢也给我等着!”郁凌恒霸道冷喝,完了还严厉地补上一句,“还有,从今往后你给我离她远点,不许跟她抢道,更不许挤她!”
不许抢道?不许挤她?
郁晢扬错愕。
那如果她以后像只螃蟹似的横行霸道,他也得让她啊?
什么呀!再爱也不能这么*吧!这样下去云裳还不得被大哥*得无法无天啊?
委屈又不平的郁二爷在心里默默腹诽,忍无可忍,他皱眉问道:“为什么?”
“因为——”
“你甭管为什么,反正你以后看到我直接让道就对了!”
郁凌恒正要回答,却被云裳笑米米地抢断。
“凭什么呀?!”郁二爷表示不服。
“不凭什么,反正你就得让,而且是无条件地让!”云裳唇角上扬,扯出一抹大大的笑靥。
那张狂又得意的模样,特别嚣张,简直是将“恃*而骄”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郁二爷嘴一瘪,委屈大叫:“我要去跟太爷爷告状,你们太欺负人了!”
“你去呀你去呀,看太爷爷到底是帮你还是帮我!”郁太太抱着郁先生的手膀子,趾高气扬地对郁二爷说。
“当然帮我,我可是他的曾孙!”
“我还是他的曾孙媳妇儿呢!”
“曾孙更亲!”
“可曾孙媳妇儿只有一个!”
尤其她这个曾孙媳妇儿现在肚子里怀着娃呢!
郁二爷被牙尖嘴利的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心里不服,可人家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一个孤家寡人根本没有办法以一敌二,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忍气吞声。
郁晢扬狠狠磨了磨牙,没好气地瞪了眼阶梯上的两口子,忿忿道:“你要走就快走,别堵在半道,存心想饿死我是么?”
“老公,他吼我!”郁太太立马一副受惊的模样,眨巴着美丽的桃花眼望着郁大爷,瘪着嘴委屈地告状。
郁凌恒冷冷看着郁晢扬。
“我哪有……”郁晢扬简直要哭了。
此刻哥嫂在他的心里,就是封神榜里的纣王和妲己……
“以后在她面前,不许大声说话!”郁大爷目光犀利地盯着郁二爷,霸道地补上一条。
郁二爷无语,“你还不如直接说以后有她在我不许说话得了!”
“最好!”
“……”
这还是亲哥么?
郁晢扬欲哭无泪。
“老婆奴……”难忍心中的气愤,郁晢扬微不可见地蠕动着嘴,几不可闻地咕哝一声。
云裳耳尖,听到了,顿时柳眉一竖,娇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郁凌恒其实也听见了,不过他倒并不生气,反正弟弟说得也没错,而且也不是他一个人这样说他,欧阳和严楚斐都这样嫌弃过他。
老婆奴就老婆奴呗,他并不觉得这是耻辱,反之,他把这当成一种褒奖。
总之,给郁太太做奴隶,他甘之如饴。
“没、没说什么啊……”被云裳一瞪,郁晢扬顿时心虚,缩着肩小声呐呐。
云裳怒,脱下鞋子就作势要砸郁二爷。
郁晢扬抱头鼠窜,连忙躲。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别理他!”郁凌恒连忙伸手拦下郁太太,把她的鞋子拿过来,一边柔声轻哄, 一边弯腰给她穿上。
给她穿好鞋,他搂着她的腰肢,慢慢地往屋里走。
“他嘴太坏了!”云裳气呼呼地说,回头狠狠瞪了眼小心翼翼跟上来的郁二爷。
郁凌恒点头,“嗯,没关系,以后会有人收拾他的。”
郁晢扬默默听着前面的哥嫂明目张胆地议论自己,气得狠狠磨牙,却敢怒不敢言。
他想,云裳上辈子一定是个狐狸精,这辈子才会这样迷惑众生,瞅瞅在这家里,上一代家主和现任家主都对她言听计从,简直已经是*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好么!
郁二爷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现在在这个家里的家庭地位忒低了,还不如离家出走呢!
郁先生和郁太太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进主楼,郁二爷跟在二人背后歪着嘴默默腹诽。
看来他真得尽快找个女朋友才行,不然吵架都没帮手,天天被这两口子挤兑来挤兑去的,太虐心太憋屈了有木有!
进了餐厅,郁嵘已经在餐桌上了,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开胃汤。
“呜呜呜,太爷爷,您得给我做主哇!”
一见太爷爷,郁晢扬就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般扑向太爷爷,嗷嗷地嚎着叫着。
“疯了?”郁嵘头也没抬,淡淡吐出俩字,垂着眼睑继续喝汤。
“他们两口子合起伙来欺负我!”郁晢扬坐在太爷爷右下方的位置,指着对面的哥哥嫂嫂,愤愤控诉。
郁凌恒拉开太爷爷左侧下方的第一张椅子,伺候云裳坐下后,才不紧不慢地拉开第二张椅子,优雅从容地坐下来。
对郁晢扬的控诉,置之不理。
“是吗?”郁嵘轻抬眼睑,淡淡地瞥了眼小曾孙。
“嗯嗯嗯!”郁晢扬点头如捣蒜,生怕太爷爷不信似的。
“你做错什么了?”郁嵘放下汤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郁晢扬汗。
真是的!太爷爷这是几个意思啊,不先问他受了什么委屈,居然问他做错了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偏袒哥嫂的节奏么!
“没啊,我可乖了!”郁晢扬无辜地大叫,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郁嵘瞟了眼一派悠闲自得的大曾孙和曾孙媳,“那他们欺负你做什么?”
郁晢扬一窒。
他总不能如实说因为他莽莽撞撞差点撞到嫂子了吧,太爷爷本来就偏袒嫂子,他若坦白估计还得被太爷爷责备一番……
“可能是妒忌我长得太帅了吧!”郁晢扬一本正经地说。
“噗……”正在喝汤的云裳喷了。
郁凌恒一边急忙拿餐巾给郁太太擦嘴,一边狠狠瞪了眼大言不惭厚颜无耻的郁二爷。
“郁二爷,脸呢?”云裳被雷得外焦内嫩,哭笑不得地看向对面的郁晢扬。
然而郁晢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郁凌恒淡淡飘出一句,“他哪有什么脸啊,早就被他自己丢光了!”
“太爷爷,您看您看,他们又挤兑我了!”郁晢扬一把抱住郁嵘的手臂,嗷嗷叫着,“太爷爷您帮不帮我?您不帮我我可离家出走了!”
郁嵘转头看着一脸委屈和怨愤的小曾孙,态度慈爱和蔼,语气特别温和,“离家出走啊?”
“嗯嗯嗯!!”郁晢扬用力点头,以为太爷爷被自己吓唬到了。
哪知——
“把所有的卡交出来再走吧!”郁嵘转回头拿筷钳菜,同时慢悠悠地说道。
呃……
“……”郁晢扬欲哭无泪。
郁嵘吃了一口菜,细嚼慢咽之后,才淡淡瞥了眼一脸沮丧的小曾孙,问:“还要离家出走吗?”
郁晢扬死命摇头。
太爷爷这块老姜,太辣了!
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不敢再作了。
把他的卡全收了,他出去可怎么活啊?
不走不走!死也不走!!
受点挤兑总比出去睡大街强千百倍啊!
哎,他这是什么命啊,哥不疼爷不爱的,看来他这辈子注定斗不过云裳这个小狐狸精了!
如此一想,郁二爷老实了,一声不吭地拿起筷子,埋头乖乖吃饭。
“太爷爷,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待到郁晢扬不闹了,云裳才微微侧身面向太爷爷,眼底眉梢带着喜悦,笑米米地说。
“嗯。”郁嵘淡淡应了一声。
郁嵘话音一落,郁晢扬立马抬起头来,接嘴,“你想说什么?”
郁二爷戒备地盯着郁太太,以为她要反告一状。
云裳不屑理他,自顾自地从郁凌恒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摊开,双手递到太爷爷的面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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