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内等候着的病人,见了此幕,不由得都安静了下来,担忧地看向叶丰和那黑衣男人。
胡三更是第一时间抻长了脖子,偷偷瞟了一眼那平日里不常看得见的支票。
只看了一眼,就惊得瞪大了眼睛,低声叫道:“哎呀我去,五万块?”
胡三一张嘴,张成了“”型。
室内的病人们,更是一阵低呼。而后,更加紧张了起来。
叶丰今儿,为街坊们治病,可是义诊,一分钱不收的,可是,这位主儿,却是拿出了五万块,非要请叶丰出诊不可。
义诊和五万块,这其中的区别,任谁也明白啊。
病人们心头一片冰凉,不由得都想着,完了,今儿恐怕是要白排号了。
可是,再看叶丰,却只是淡淡瞟了那支票一眼,便笑着说道:“下一位!”
“下一位?”众人听了这句话,一时间都有些蒙,不过,片刻之后,便也就反映了过来,叶丰的意思是,不出去,继续为街坊们看病!
病人们不由得一阵欢呼。
下一位病号的家属,更是急忙掺扶着病人,坐到了诊凳之上。
“叶医生,我母亲从前天开始,突然就晕得厉害,四肢麻木,滴水不进,吃一点东西就吐,喝一点水也吐。昨天一天,吐了几十次。今天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了。您快给看看!”病人的家属,扶着诊凳上的老母亲,忧心忡忡地说道。
叶丰见那老妇人,年纪有七十多岁了,面色惨白,精神疲乏,坐都坐不稳了,闭着眼睛,连话都没力气说,看起来果然十分危重。
叶丰也便伸出三指,探到了老人的寸关尺之上,微闭双眸,沉心诊脉。
片刻之后,便睁开眼睛说道:“脉弦,两尺微细。张嘴我看看舌苔嗯,舌淡苔薄腻,老人家这病,是生气导致的,肝木犯胃,胃气不能下降,故而吃什么吐什么!”
病人的家属闻言,不由得担忧地问道:“那能治吗?”
“当然能治!不难。”叶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再没有理会那黑衣中年男人一眼。
那黑衣男人眉头微皱,却也丝毫不恼,静静地伸手,收回了那张支票,而后,却也没急着离去,就安静地站在了诊桌边儿,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但见叶丰,已然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了一小盒艾绒,细致地搓揉起来,一共搓了十四个米粒大的艾绒团。
而后,示意病人伸出双手,叶丰把那米粒大小的艾绒,轻轻地放置在了病人双手中指的一处穴位上。
而后,点燃了一根线香,叶丰手持香火,以香头,小心地点燃了艾绒。
这点儿艾绒,叶丰用得非常仔细。
概因,这些艾绒,乃是叶丰亲手采制的终南山五年陈艾,经反复的晒杵、捶打、米分碎,筛除杂质、米分尘,而得到的,软细如棉,质量绝佳,不带一点杂质。
一经点燃,马上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片刻之后,便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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