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原本今日该是与白桐知竞琴的日子。
玉辞抱着琴,看凤举将一瓶药揣进了袖子里,有些纳闷。
“大小姐,今日的竞琴会不是已经取消了吗?您莫不是忙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去闻知馆看一眼。”
衡澜之不让她参加竞琴,又不曾说她不能去看看。
玉辞和未晞对视一眼,撇了撇嘴,如果真的只是去看看,用得着带拿瓶药吗?
大小姐这明摆着是打算阳奉阴违。
然而就在凤举经过松风厅,穿过松林,正准备迈出大门时……
看着凤家大门外停着的那辆马车,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人也愣在了原地。
马车前徘徊的小厮看见凤举,对着马车内说了一声,随即,车窗帘子被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挑起,露出后面俊美清雅的面容。
“卿卿这是欲往何处?”
凤举想骂人。
玉辞缩着脑袋凑到她身边悄声道:“大小姐,完了,被抓住了!”
凤举冷冷睨了她一眼:“何谓被抓住了?我光明磊落,你如此鬼祟猥琐做什么?”
玉辞有些委屈,心道:奴婢鬼祟猥琐,还不是因为大小姐您行事偷偷摸摸?
“把琴藏起来!”
“啊?”玉辞看了看怀中的琴,这……这么大的琴,要往何处藏?从领口塞进去吗?
凤举看了她一眼,无奈道:“罢了罢了!”
事已至此,打死不认!
凤举从容走出府门,微笑着看向衡澜之:“澜之,你为何会来此?”
她装得若无其事,衡澜之也装作不知:“顺路经过,想着是否该告诉你一声,我已带璃儿去京兆尹府录了供词,听京兆尹上官大人之意,若是能寻到那个在场的护卫,或可证明石湍的清白。”
“哦!”凤举随意应了一声,这个想也知道了。
衡澜之浅笑着看向玉辞怀中的琴,那丫头一脸鬼鬼祟祟的模样,看那样子似乎是真想把琴塞进衣服里。
“卿卿这是欲往何处啊?”
凤举眼帘微微垂落,浓密的眼睫遮挡着迅速转动的眼珠子。
她说道:“澜之兄忘记了吗?我那个叫云黛的丫头想要见我,昨日已经晾了她一日了,今日也是时候去见见她了。”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卿卿是打算阳奉阴违,背着我偷偷去寻白师傅竞琴。”
“怎么会?”凤举笑容灿烂。
衡澜之见她如此,有些忍俊不禁,终究还是个调皮的小丫头啊!
“哦,我想也是,凤家大小姐岂会是个顽劣不听话的小丫头呢?”
凤举牵着笑容的嘴角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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