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被灌输的思想,张萧晗不禁打个冷战,对了,有一次自己是从梦中疼醒的,那次,自己睡觉时不小心咬了舌头。
啊!
张萧晗在心里惨叫了一声,那,这疼痛也太真实了吧,就是真实的,舌尖一定是破了,口里有着咸咸的味道。
坏了,这一破接下来就会口腔溃疡的,好几天吃东西都费事的,心里不由地苦涩起来,口腔溃疡,眼下,远有比口腔溃疡还要严重的事情。
眼前还是那个不大的房间,一桌、一椅、一床、一镜,自己没有醒来,因为,自己根本不曾入梦。
窗外微微泛白,张萧晗环视着室内,视线最后落在自己的身上,脑海里另一个记忆的最后一部分是修炼,就是不明白好好的修炼,张清九怎么就变成了张萧晗。
张萧晗慢慢地从床上站起来,站到镜子的前面,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苍白的小脸,眼睛大大的,满眼都是惶恐。
能不惶恐吗?从地球现代生活的29岁的自由人,一下子变成修真世界张家的一个奴隶,这样的反差,谁能不惶恐?
张萧晗慢慢地跌坐在椅子上。
天很快就大亮了,张萧晗还是满脑袋地胡思乱想着心神不宁,就听到门外边传来走动的声音,知道是那些没有灵根的庶女,张家的老爷们和侍妾生的女儿。
因为没有灵根,只好成为家族的奴仆,做杂役的奴仆,哼,这个张家真是好算计,只因为没有灵根,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可以当做奴隶。
哼,有灵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成为奴隶,成为生下奴隶的奴隶,张萧晗怎么也想不通,同是父亲,怎么就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女成为奴隶,不是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吗?
心里想着,却也站起来,把那个储物袋子小心地贴身藏好,寻遍张清九的记忆,也没有关于储物袋的,可想而知,这东西宝贵着呢,轻易露不得面。
回忆着原主张清九每天早晨都会做的,打开门,将门外的清水端进来,洗漱了一遍,换上了浅绿色的衣裳。
就有年龄相似的女孩子把水端了出去,恭恭敬敬的样子,她们的衣衫也都是绿色的,不过颜色更浅一些。
起床的时间早些,教习们说了,做奴仆的,必须起的比主人早,睡得比主人晚,伺候主人在前边,吃在主人的后边,早起,就是为了养成习惯,能更好地伺候主人。
站在嫡子嫡女的角度,这些话简直太对了,张萧晗不用费力的思考,张清九记忆里的这些就自动地跳出来,这些内容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暗暗地叹口气,张萧晗坐在镜子前,打开简陋的梳妆盒,为自己画了个淡妆——张家的家规,为奴者必须妆容得体,用以取悦主人。
非得这么说话吗?不能说是妆容得体,仪态大方吗?不满是不满,张萧晗还是按照规矩,把自己拾掇得清清爽爽的,眼下,她的心还是乱得很,需要时间好好的平静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