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衣冠不整、污渍斑斑时,孟醒就这样从天而降——还是一名如此漂亮的女警官。那一瞬间,看着她清晰而透亮的面容,懵然遁入真空,孟醒的声音仿佛是从云端或遥远的山谷中传来,带着无比的震撼和肃穆。
她扶着我的肩膀对身后李军说:“快叫医生来!”
当意识逐渐主宰大脑时,我才发现自己正处于狼狈尴尬中,脸上布满灰尘和血迹,看起来一定有些面目全非。
我回过神来看着孟醒,就算她半蹲在地上也能一眼看出她拥有一副完美身材,只有穿上笔挺的制服才能收住分明的身体线条。
后来,我还开玩笑说怀疑她做警察的动机,是不是在引诱犯罪。
孟醒十七岁那年考上警官学院,传说一次野外手枪跳跃滚动打靶,天降大雨,地势陡滑,泥泞不堪,现场所有男生全部脱靶。她披散长发,迷彩贴身,冒雨上前,数枪连发,放下枪小声问教官:“打中了吗?”成绩出来,枪枪十环,CF当中俗称黄金爆头。
从此,她有了个外号,叫“绝地女神”。
那时有许多外校年轻男孩不惜翻墙进入她们学校,等候在孟醒上课的路上,想目睹一次女神的面容并索要电话,据说有几个男生忍不住动手去摸孟醒白皙甜美的脸颊,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孟醒看似柔弱的一踢,男生们痛不欲生地发现下半生再做男人已不太可能。
孟醒用对讲机和外面联系了几次。不久,冉静带着几个警察赶到,表情明显做好了来收尸的心理准备,对我的身体前后探索半天,眼泪潸潸而下。
“一定要抓住这帮流氓!”她恨恨地说。
最终,我没住院,检查结果是:仅受皮外伤。
结果出来后,冉静狐疑地再三问医生:“你确定?他身上那么多血。”
医生笑笑:“血不是他流的。”
我才想起来,这些血是抱楚晴时沾到身上的。
冉静红着眼睛问我:“你真没骨折?”
我说:“刚才小腹疼来着,后来上完厕所就不疼了。”
冉静瞪我一眼:“那是尿憋的!”
孟醒在一边听了捂着嘴笑。
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小彦胳膊和腿多处软组织受伤,一根手指骨折,刘楠楠除受到不小惊吓外,脸颊青肿,像刚从青藏高原回来染上了高原红。谭主任没受伤,损失眼镜一副,最严重的是副台长,肋骨断了,假发破损,须住院治疗。
遭遇车祸的楚晴反而没事,头上和左腿有两个伤口,不重,缝了几针。只是失血过多,医院免费提供单间让她留院治疗。
关于这场车祸,不管是怎么发生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殴打媒体记者外带电视台两位无辜领导。市中分局当天成立专案组,市局刑警队派姐夫陈晓进驻,开始调查这起暴力事件。
冉静在得知我身体无恙后,愤愤地说:“这伙流氓等着钻山林吧,连警察家属都敢打。”
她说这话时旁边没人,我说:“不是警察家属也不能打啊。”
表姐说:“可这是对人民警察的挑衅,必须严惩!”
我说:“对,要严惩,不过流氓也挺有范的,雄哥!雄哥!听听,多港台啊。”
冉静皱皱眉头:“雄哥?打你的人叫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