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一言不发。许愿同情地说:“大学时就让你陪我找社会青年练手,你不屑,看到没,遇袭连自卫能力都没有!”
他说着出拳如风,一拳打碎我一个陶瓷花瓶,那是找美艺公司订制的,孟醒很喜欢。
我心疼的胸口一抽,说:“哥,你打我吧,别砸东西,反正我再挨几拳也许就归西了,不再烦你们!”
许愿回过神,面带愧色,打电话让美羽送过来一车侍女半裸画陶瓷花瓶,看到我皱眉,子宣面色一喜,说:“夏雨不爱好这些俗气凡品,我替他保管吧。”说完拉着那车陶瓷消失在雨幕里。
赵骏卿来看我,我胳膊上缠满绷带,他有些过意不去,从包里拿出十万现金,说:“你是因为帮我才受伤,车也被砸了,不能让兄弟自己担着,还有你同事小虎,我让高川给他预付一笔住院费,这点钱你拿去先用。”
我拒绝后笑笑说:“这已经不单纯是你的事,我和他们也有点恩怨要解决。”
赵骏卿一愣,随后他笑着说:“谢谢你,兄弟!”
孟醒最近参与银行劫案的侦查,据说劫案有新线索,她在外地出差,得到我再次遭袭的消息后,连夜赶回来到滨河分局询问案件情况。
接下来,她连续几天晚上陪着我,让我心里稍稍平静下来。她埋怨当地治安越来越差,说要跟巡警支队领导提意见,加大城区巡逻力度。
孟醒把我两次遇袭归结为治安差是受到办案警察的影响。这些事件背后的隐情我从没有跟她透露过,不想让她担心,但她看到我身上伤后还是心痛不已。有天晚上,她加班到深夜,在我这刚睡着,却被噩梦惊醒,一身汗,浑身发抖。
她再次梦见苏静惨死的场面,还有一张凶手模糊的脸。她努力想看清凶手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她在梦里紧追不放,双手紧紧抓握住我的胳膊。
胳膊上的刀伤立刻绷开,鲜血渗出纱布,染红床单。我忘记疼痛,心疼的看着她,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呼唤。
经过痛苦挣扎,孟醒睁开眼醒来,脸色如白纸。
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她看到满床的鲜血,尖叫一声,立即起身去找医疗箱,回来时紧咬嘴唇,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我明白孟醒心里那个隐秘痛苦,在周围最亲的人受到伤害时,那个痛苦就会愈发显现出来。漂浮在孟醒潜意识里,提醒她没有保护好亲人和朋友。
就算孟醒是一名警察,哪怕是刑警,但她毕竟还年轻,和其他刚踏入社会的女孩一样,也会脆弱,心有胆怯。正值青春年华的她,不应该背负好友之死的负罪感和复仇欲望,这对一个应该享受温暖的女孩来说,太过沉重。
我很担心孟醒会被这种压力击垮,至少生活让她缺少应有的快乐。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她好,让她幸福,不受一点委屈和恐惧之扰。
自从胡同遇袭,老姨和冉静几次强制让我搬过去住。生怕哪天突传噩耗,我横尸家里。
老姨那怎么解释都不通,只好吞吞吐吐悄悄告诉冉静和孟醒的事。冉静明显没有太多心理准备,她觉得孟醒是高冷范警中女神,不太可能投入我怀抱,要投也必须是豪门总裁,24K权贵,一度以为我有幻想症,说胡话。
我很不满地说:“你弟弟我就这么不堪?怎么说我也比姐夫帅吧!”
冉静握拳,我把身上伤口凑上去,脸上带着一幅你打一掌我就躺地上死去活来的表情。她缓缓放下拳头,摸着我伤口,又开始咬牙,这是在问候袭击者。
我转移她注意力:“刚才提姐夫的意思是,姐那么高贵冷傲,都被姐夫那种李逵……额,怎么说呢,你懂。我怎么说也比姐夫五官端正那么一点点,追上孟醒还是有可能的。”
冉静冷哼一声,也许沉痛的回忆了姐夫陈晓的黑脸粗手,对我表示了默认和赞许。
我还当着她的面和孟醒打电话,冉静终于心有不甘的相信这也许是一段木已成舟的孽缘。
她答应替我说服老姨,老姨只好屈服,她几次电令分局和派出所尽快破案,若不尽力,就地免职。陈晓告知我这个情况后,我心里很不安,害怕老姨会有以权谋私的嫌疑。
城市中每天都在发生各种暴力事件,许多案件都难以侦破。可发生在我身上的并不是普通的暴力袭击,这是有组织和预谋的。
陈晓叮嘱我晚上一定少出门,他手机24小时开机,有事第一时间打他电话,他在组织人彻查海洋酒业和这两起袭击事件。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自己却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