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不客气,必要的话,我会和阿泽商量尽快回国。”
容世泽支着脑袋看着米拉挂断电话,酸溜溜地开口:“不是说不管他们的事情?”
米拉把手机丢还给他:“首先,不是我想管,是你侄子先找得我;其次,我说的是事实,对于某些疑难杂症,我向来很有兴趣,无论那人是不是顾笙歌。”
话落,她的脸上有一瞬的恍惚。
容世泽叹了口气,轻轻松松地把她捞进怀里:“想起谁了?”
米拉垂眸:“阿泽,我突然想吃她做的杏仁酥了,只是再也吃不到了。”
她口中的她是谁,他稍微思索片刻便猜到了,米拉并不经常提在青城发生的事情,而此刻提及故人,说明她又想起了往事。
他把她紧紧圈进怀中:“逝者已矣,睡吧,回国的事情我来处理。”
米拉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挣扎起身:“睡不着,我出去走走。”
“很晚了。”他顿了顿,晦涩的神情一收,嘴角露出偷腥般的笑容:“实在睡不着的话,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
米拉一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动得什么歪心思,她拍开他乱动的魔爪,恶狠狠道:“滚!”
容世泽龇牙咧嘴:“老婆手下留情,为夫马上滚,不过老婆你喜欢用哪种姿势滚?”
米拉:“……”
一室情动。
诊室门口,容瑾挂断电话后,便坐在医院的椅子用手机处理几个急邮件。
才刚放下手机,便见笙歌推门走了出来,与刚才不同的是,她额头原来的伤疤处此时覆了一层白纱布。
他起身走向她,看着她的患处一眼,问道:“疼?”
笙歌摇了摇头:“不会,刚才打了局部麻醉,要想完全看不出来的话,恐怕得再来一次。”
“只要你愿意做的事情,我都陪你。”
二人走到取药区,容瑾拿过她手上的药单,“我去取,你在原地等一下。”
她轻轻颔首。
笙歌看着他排队,不多时,他便拎了一袋药出来。
见她发呆,容瑾抬手刮了刮她鼻尖:“不要告诉我你看我看得入迷了?”
她耳根子一臊,去推他的手:“有你这么自恋的?”
“如果有,就不差我一个,如果没有,那么我算开了先例,这种感觉不错。”
笙歌:“……”
她忽然有种自己从来不曾认识过他的感觉。
容瑾不以为然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看来被我说准了。”
她跟在他身后,有点小郁闷:“是谁说在征求我同意才能说出我心里的想法?”
容瑾看着她纠结的脸庞,自我讨饶:“是我,刚才的疏忽,任你罚好了。”
他腆着脸的样子让笙歌噗嗤一声笑出来:“暂且饶了你!”
“多谢容太太!”
二人一路打趣地回了公寓,一进门,容瑾就偏头问:“饿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笙歌摸摸肚皮,还真觉得有点饿,于是她点了点头:“有一点,但是你做饭?”
容瑾把药袋搁下,“嗯,要有自我反省的意识。”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想了好久才想起刚才在医院的那出,于是故意板着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容瑾忍不住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听说现在流行胶原蛋白。”
笙歌拍开他的手:“我皮薄。”
“嗯,可以厚点。”
他说完把掏出手机和钥匙连同药袋一起放在茶几上后,施施然地朝厨房走去。
笙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在说她皮厚!
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捞起抱枕砸向他的后背:“容瑾,骂人能顺溜点吗?弯弯曲曲地多浪费脑细胞。”
他好似背后长了眼睛,转身精准地接过抱枕往回丢,深深地看着她开口:“没办法,名师出高徒,你是师我是徒,你听不懂,只能说明我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