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保护得很好,但是容老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现我的踪迹,我还记得我当初第一次见到老爷子时那种忐忑的心情,那时候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问了我一些家里的事情,因为知道他是阿瑾的爷爷,加上我已经明朗自己对阿瑾的心思,于是我据实以告,但在父母的死因上,我只说了病逝,老爷子听后还安慰了我几句。这时,阿瑾突然冲进来,拉着我就走,信誓旦旦地对容老子承诺,他说我是他要娶的人,不准容老爷子动我一根汗毛!”
她笑了笑,笑容却有些苦涩:“那时候,我当真了,我也快高兴疯了,但我心知老爷子不喜欢我,我听阿皓说他爱茶,便托着杭州的同学带了些上好的西湖龙井打算送给他,却不曾想会在容家撞见那名法医向容老爷子勒索钱财的画面。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容瑾之所以会照顾我这么多年的原因。我躲在墙柱后面,大声都不敢出,我愤怒,我怨恨,我想大声质问,可是我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这么做,我和阿瑾之间的那层墙纸就撕破了,他虽然待我极好,但是除了他愤怒地当着容老爷子的面拉着我的手说要娶我的那一次外,并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我相信他会说到,只要我当做一无所知的话,可我却不经意发现了你的存在。顾笙歌,其实我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着良好的家世,有着惊人的医学天赋,更重要的是,你能得到他的倾心相待。”
笙歌扯了扯唇角:“又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况且那时候,我已经离开青城了才对。”
施维维的语气里有丝不甘,她蓦地拔高了声音,“若不是我在阿瑾的书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得知你的存在,我也不会假装接受容老爷子的提议,带着支票远走高飞!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走,我悄悄在阿瑾面前表现出异常,我想知道自己在他心底的份位,我想让他来挽留我,只是我没想到,我没有等到阿瑾,等到的却是一场惨烈的车祸。容瑾因此,彻底跟老爷子闹翻,甚至放弃了容氏的继承权,只是那时候我因为车祸部分脑死亡已经成为了植物人。我不止一次后悔当初的冲动,因为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才是容太太,不是你顾笙歌……我才是!”
看着她癫狂的模样,笙歌的眼中滑过一丝哀恸,她阖了阖眸:“那天我医院与容皓争执的时候,其实你在后面什么都听到了吧?你知道我怀孕了,于是你从医院里拿到我的号码,给我发短信,再利用容瑾对你的愧疚自导自演了那场戏,逼着他说出那些话,为得就是让我听见对不对?”
施维维抿唇一笑:“对,我想以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怎么会容忍自己成为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所以我笃定不会留下孩子,甚至会决绝地离开,果然结果并没有让我失望。”
笙歌倏地站起身,脸色冰寒一片,她看向她微隆的小腹:“施维维,我想,应该让你体会一下我当初失去孩子的那种滋味……”
施维维抱着肚子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戒备地看着她:“顾笙歌,你想干嘛?”
笙歌盯着她惶恐的脸色看了良久,嗤笑一声又重新坐下:“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因为虽然你很在意这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会让你倍感难堪,怀着叔叔的孩子设计嫁给侄子,施维维,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她的话语又讥又讽,一语就戳中施维维的痛处,后者的脸色异常难看。
施维维按压着情绪,冷声道:“顾笙歌,故事你已经听完了。不妨告诉你,那名法医勒索失败后,曾经悄悄找上我,交给我一些证据。如果我把这些事情抖出去,不仅容瑾的名声受影响,而容老爷子则会因为妨碍公务而吃上官司,这些不会是你乐意看到吧?”
笙歌清楚地知道她所言不虚,纵使容瑾在这件事情里并没有错,但是容老爷子的行为确实已经触碰到了法律,而容瑾虽说看起来跟容老爷子处处不对盘,但是心底却还是极为在乎这位亲爷爷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施维维把这些事情抖出去。
“口说无凭,你所谓的证据在哪?”她问。
---题外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