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歌儿多有冒失了。”
宁夫人讪讪一笑,转身与其他宾客交谈。
“宁氏最近有意拉拢容氏,我听说容瑾没有给准话,这才有了刚才你见到的那一幕,那个宁诗雨你不必放在心上。”黎臻一边解释一边擦拭着她的手指。
“我相信他。”笙歌回答,经历了这么多,她不会傻到这时候还怀疑容瑾对她的感情。
但是相信是一回事,眼睛看着不舒服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不动声色地缩回手,“不用擦了,我去洗手间洗干净。”
黎臻看着空落落的指间,眸光微垂,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喃:“歌儿,你很爱他吗?”
笙歌只看到他嘴巴在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抬头略有些困惑地看着他:“哥,你刚才说什么了?”
黎臻掩饰住眸间的情绪,揉着她的脑袋笑了笑,“我说小心点。”
“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掉海里不成?”笙歌失笑。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连路都走不好的孩子。”黎臻亦是勾起唇角。
笙歌摇了摇头,“草木皆兵。”
她不再迟疑,扭头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黎臻望着她的背影,眸光一黯。
洗手间外有人。
盥洗池旁,一道熟悉的人影正俯身在那里洗手,容瑾只装着衬衫和马甲,沾了酒的西装扔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他听到动静,抬头从镜子上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笙歌犹豫片刻后,走到他身边打开水龙头,她盯着镜面上男人沉肃的脸,歉意开口:“抱歉,我并不知道这场宴会的性质,大哥之前也没有跟我提起过,如果他如实跟我说,我不会来的。”
身侧的流水声戛然而止,容瑾的神色并没有因此缓和多少,他盯着她,眸色阴沉,“秦小姐,你无需跟我道歉,黎臻说的对,我的妻子叫顾笙歌,不是秦歌。”
笙歌蹙了蹙眉,语气顿时不悦,“容瑾,我以前又不是没有陪大哥参加过宴会,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容瑾冷笑一声,“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难道我不应该生气?”
“他是我哥!”
“哥哥就能肆无忌惮?况且这船上,谁知道你们是兄妹关系?你怎么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思?”
他的语气冷漠得已近刻薄,笙歌只觉得有团火烧上来,之前因为容瑾的欺瞒,二人还梗着一口气,此刻黎臻更成了他们之间的导火索。
笙歌沉了眉,她关掉水龙头看向他,“容瑾,我知道你和我哥素来不对盘,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可理喻?这条船上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兄妹关系不错,难道你也不知道?况且刚才宁家献殷勤,你不是也没有拒绝?”
容瑾眸光大盛,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得出水开,他咬牙切齿道:“顾笙歌,好,你真行!你说我不信任你,那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我是怎么得罪容大少爷你了?好,我承认今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但是我早就答应过大哥,刚才也跟你解释道过歉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笙歌一双剪眸怒瞪着他,刚才饮了一点酒的关系,她的脸颊有些潮红,此刻更是红唇气得发颤。
容瑾这顿不由分说的脾气发得她莫名其妙,话语又句句刺痛她的心,她若是不在乎他,怎么会因为怕施维维把当年的事情泄露出去,而把她的行踪透露给容世杰,甚至是在知道容世杰不会放过施维维的情况下。
她身为一个医者,为他动了杀念,这个不在乎的指责宛如刀锋一样剜进她的心里。
笙歌以为经历这么多,有些话彼此不说就可以明白,她固然不同意黎臻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她的亲哥哥,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不允许容瑾这样诋毁他!
“你答应黎臻的就记得清清楚楚,答应我的难道就记不清楚?”容瑾额上青筋暴起,眸中暗潭翻涌,翻起的细浪比甲板外的深海更浓郁!
笙歌终于抓住了二人矛盾的源头,瞪着他冷声开口:“你倒是说清楚,我答应过你什么?”
容瑾嗤笑一声,蓦地把她拖进一旁的休息室内,压着门吻上她的唇,动作接近野蛮粗暴,“想不起来……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