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淡淡的花香被微风送入鼻尖,空气中有些迷醉。
笙歌握着手机,在院子里站了好半晌。
突然,整个人被人从背后拥住,她僵了一下,然后浑身慢慢放松下来。
倚着这道熟悉的宽阔胸膛,总会莫名心安,她覆上容瑾的手掌,轻声说:“我以为你需要一个人静静。”
“我没事。”容瑾的声音里已然平静如初。
“阿瑾,我要代哥哥和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毕竟他们不应该隐瞒你那么多年。偿”
“不,我要感谢妈妈,感谢她没有任意说出真相,而是在恰当的时机,给了我最好的提示。”容瑾吻了吻她的脖颈,又道:“况且,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需要代替谁跟我道歉。”
“嗯。”笙歌想了一会才继续开口:“阿瑾,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无论是现在亦或是在当年的事情中,其实容皓是最无辜的,在厂房爆炸之前,他甚至一无所知。对他,你打算怎么办?”
容瑾抿了抿唇,放开她,目光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转移话题,“黎臻走了?”
她心中微微一凛,容皓的事情只怕会是他一辈子的疙瘩,他不想提,她也不想给他添堵,于是收敛了心神,顺着他的话打趣道:“你可以去问下你家儿子刚才干了什么好事?”
容瑾困惑,“呃?”
笙歌噗嗤一笑,“刚才祁大哥就说了豆豆少爷一句小白眼狼,他就回拉了祁大哥一身作见面礼了。”
容瑾闻言亦是忍俊不禁,“豆豆才十个多月,知道什么是白眼狼?”
“我估摸大概是不知道,只能怪祁大哥倒霉!”
“嗯,我看也是!”
容瑾长臂揽过她,二人的身形在阳光下紧紧依偎着。
时近黄昏,夕阳正好。
*
婚期越来越近,期间二人去补拍了一组婚纱照。
不如当年在希腊拍的唯美,但是笙歌更中意现在,因为有一组照片里面豆豆也加入了他们。
一家人在一起,总觉得温馨。
离婚期只有一周了,容瑾走进房间的时候,笙歌正在挂刚试好的婚纱。
他走到她背后拥住她,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脖颈,有点痒,“婚纱合身吗?”
她偏头躲了躲,“很合身。”
容瑾的手收紧,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蹭着,嘴唇贴着她的耳边,轻轻说:“穿上我看看。”
“我刚才不是穿了?”笙歌不乐意,容瑾专门从国外定制赶工的婚纱,虽然很美,但设计繁杂考究,穿起来要颇为一番功夫,很麻烦。
“我没看到。”
“我拍了照片。”
“照片怎么比得上真人?”
“……”
笙歌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把婚纱取下,嗔了他一眼,“那你得帮我!”
容瑾嘴角噙着笑,求之不得,“为太太服务,乐意至极!”
“容教授,你变了。”她说。
“嗯?”
“变得油嘴滑舌了。”
“不喜欢?”
“不,是不适应。”
容瑾提着婚纱的一角,目光在胸口流连了一圈:“我明白,太太更适应做的,晚上保证伺候到你满意。”
笙歌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似怒似嗔地瞪了他一眼,“容瑾!”
他抿了抿唇,笑得很正人君子。
最后的拉链拉上,笙歌张开手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好看吗?”
婚纱下摆的荷叶滚边从腰迹到足底繁复蔓延,上半身的贴身设计,把她曼妙的身材一展无遗。
锁骨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张合着,像蝴蝶般扑打着翅膀。
笙歌本就生得高挑,这件婚纱更是将她身材上的优点展现得淋漓尽致,其上镶嵌的碎钻熠熠发光,淬入她的眼底,淌成一条璀璨的星河。
容瑾呼吸停滞了一瞬。
“不好看吗?”笙歌见他毫无反应,停下动作。
“不是好看。”他揽住她,垂下头,衔住她两片柔软的唇瓣,“是很美!”
他的手滑到她后背拉下了婚纱的拉链,慢慢将婚纱半褪,稍稍离了她,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嗓子都哑透了,“这样更美!”
笙歌被他看得发窘,把婚纱往上提了提,“看也看了,我去把它换下来。”
“别……”容瑾阻止住她,吻在她身上细密落下,轻声呢喃着,“歌儿,我想看你穿成这样为我绽放一次。”
她被他吻得浑身软得一塌糊涂,意识朦胧间,迷迷糊糊道:“婚礼剩下没几天,婚纱弄脏了就没时间重新定制了。”
“还有好几套。”
“可我最喜欢这一件。”
容瑾闻言,动作顿了顿,耐着性子剥开繁杂的装饰,“好,依你。”
房间的气息渐渐开始迷乱,这一场迷乱持续了很久,笙歌累得昏昏欲睡。
忽然,一声急促的电话乍起,惊扰了满屋甜腻的气息。
笙歌听见容瑾挂完电话,然后“唰唰”的穿衣声响起。
“怎么了?”
“你睡吧,我去趟医院。”
医院?
她的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拥被而起,“发生什么事了?”
“容皓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
*
医院。
出车祸的不止容皓,还有前去接机的商博。
商博浑身只是些擦伤并不严重,但容皓却在急救室里抢救。
容瑾蹙眉,“怎么回事?”
“我们从机场出来后不久,与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擦了。”商博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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