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阔步离去。
她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跟沈太太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虽然不知道顾如归要做什么,但是他既然要她等,她便等着吧!
十分钟过去了,顾如归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沈纾揪着树叶有些郁闷,心想他是不是忘了,不是说一下,这都几百下过去了……
时间过去十五分钟的时候,她彻底暴躁了,顾大哥这么久没回来,肯定是已经把她忘了!
离沈太太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阿纾在要继续等还是先行离开上纠结不定,这时,腹部突然起了一阵绞痛,当下就把她痛弯了腰。
她扶着树干好一会儿才缓过那阵疼痛,可不一会儿一样的绞痛又开始,这次阿纾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蹲下了身子。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痛得双颊发青,冷汗直冒,有种吾命休矣的感觉。
“沈纾,你怎么了?”属于顾如归的独有声线传来,语气有些沉。
阿纾费尽全力看向他,嘴角扯出一丝难看至极的笑意,声线因为疼痛而有些发颤,“顾大哥,我以为你忘了我还在等你,不来了呢……”
“抱歉,刚才在路上遇见了导师,跟他聊了几句,才耽搁了点时间。”顾如归蹙眉解释着,上前扶住她的手臂,问:“是不是肚子疼?”
原来如此……
阿纾纠结的思绪得到了纾解,却只觉得小腹的绞痛愈发清晰,身体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让她惶恐不已。
“嗯。”她气若游丝地答了一句。
顾如归见状,俯身不假思索地将她抱起。
沈纾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顾大哥……”
甫一开口她就变了脸,忍不住在他怀里蜷了蜷身子,小腹处传来的疼痛几乎把她的所有感官都湮灭。
全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字,那就是,痛!
察觉到她的僵硬,顾如归的脸色沉了沉,“忍一会,医务室就在旁边,我马上送你过去。”
只是,阿纾听不清了,因为她已然痛到昏厥了过去!
*
医务室内,沈纾听着年轻男校医脚步声走出隔间,脸几乎要红到脖子根。
“她怎么了?”她听见顾如归在外面问。
“没事。”校医回答。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冯重,你确定你拿了执业医生资格证?”
“确定以及肯定,她之所以会疼得这么厉害,是因为来月经初潮了。”
外间的声音停顿了好几秒,阿纾几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丢人啊……
半分钟后,顾如归清了清嗓子,“那个来……有什么止疼的方法吗?”
“多喝点红糖水就好了。”冯重言罢,笑着压低了声音,“如归,这小姑娘是谁?听说上个月美术系的系花追你追得起劲,你最后也接受她了,怎么,现在是要抛弃系花转战这种小清新了,刚才我瞅了几眼,脸蛋是还不错,但是刚来月经初潮,才十二三岁吧,没想到你竟然好这一口,口味也忒他妈地重了吧!”
顾如归不悦地沉了眉,“别瞎说,她是歌儿的同学,路上偶尔碰见而已。”
“哦?原来是妹妹的同学呀~”冯重故意拖长的腔调听起来怪异极了。
顾如归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后者见好就收,“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人已经醒了,进去看吧,对了这几天除了多喝红糖水外,还不能受凉,否则下次只会疼得更厉害!”
“嗯!”
阿纾听着背后的声响,臊得几乎整个人都卷进被子里。
顾如归看着背对他蜷缩在病床上的那一团身影,难得有些尴尬地把手支在唇边咳了咳,“刚才校医说的注意事项都听到了?”
“嗯。”她攥着被角,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你昏厥的时候,沈太太来过电话,她应该很快就到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好好休息。”
“嗯。”阿纾再次闷闷地应了一句。
她感觉到顾如归在她背后放了什么东西,然后脚步声有规律地走远。
不一会儿,又有脚步声走进,阿纾倏地转过头,“顾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