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俨然是容瑾的翻版。
他扶额叹息,“完了,没救了!”
“滚!”容瑾抱着豆豆躲开他的魔爪,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蹙眉,“脸怎么了?”
笙歌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旁边的阿纾身上。
阿纾接收到她眼里的讯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向启摸了把豆豆的小脑袋瓜子,无所谓地开口:“刚才心里不爽就跟人打了一架。”
“对方几个人?”
“两个。”
容瑾听完一脸嫌弃,“才两个人你就受伤了?”
“哎哎哎,你那是什么表情?”向启不甘示弱地反驳,“我承认我身手不错,但是对方也不是脓包,挂点彩不算什么吧?”
“嗯,没什么。”
话落,向启挑了挑眉,这才像话嘛,他还没有得意上半秒,就见容瑾幽幽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如果我是你,一定会选择回炉深造。”
向启顿时炸毛,“容瑾,有本事我们单挑!”
容瑾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跟你?”
“怎么,不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事情,你那是一身火无处发泄,我又没有,为什么要跟你单挑?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纾。
向启:“……”靠,有老婆了不起啊!
容瑾挑眉,赏了个他一个就是很了不起的眼神,抱着孩子带着老婆施施然打预防针去了,徒留向启在原地一脸郁闷。
他悄悄看了眼身侧一脸无动于衷的阿纾,更郁闷了。
阿纾心系念念,只把向启送到医院门口,便返身回病房。
向启看着她的背影,“阿纾,我今天说的都是认真的。”
阿纾脊背僵硬了片刻,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坚决地,“向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我心中自有标尺衡量。”
*
向启离开后,阿纾回了病房。
期间,笙歌过来了一次,她简单询问了下念念的病情外,又问起向启的事情。
她扯了扯唇角,没有说大多,笙歌叹了口气后,便把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
阿纾觉得有些东西真的是缘分,当初笙歌嫁给容瑾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能跟她一起生子,而如今阴差阳错,早产的念念竟然还比豆豆大了一个多月。
只不过,念念没有拥有豆豆的健康和活力。
二人聊着不久,容瑾便抱着孩子找来,阿纾自然不敢和容教授抢人,和笙歌再聊了几句,便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
这一夜,她没有回林枫雅筑,难得,顾如归也没有强求她回去,想来是打架的事情让他动了怒,如此连续好几天,她都直接住在医院,只有在每天下午的时候,才会回别墅洗澡换衣服,而那时间顾如归一般不在家,所以二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却有整整五天没见面了。
不可否认,阿纾是故意和他错开,但是后者的心思她就猜不透了,唯一的变化就是原来寸步不离跟着她的保镖似乎隐匿了踪迹,至少察觉不到。
向启倒是有空就会抽时间过来,他似乎天生有种跟孩子相处的能力。不过几天的时间,沈念从起初的不排斥到后来与他越来越亲密,变化迅速地出奇,连她这个做妈妈的都有点吃味。
阿纾没有办法对阻止二人之间的逐渐熟稔,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凭心而论,向启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而这样的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一个他,她担心念念的病情,也担心她和向启之间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不得不离开的话,她该怎么跟念念解释?
阿纾知道只要待在青城终有一日踪迹会暴露,可她同时也侥幸地想着,只要念念等到合适的骨髓或是病情稳定一些,她就悄无声息地带她回到江城,可是她没想到会暴露得这么快。
那日下午,她同往常一样回到别墅换衣服,刚洗好澡就听见门铃响。
她以为是芳姨买菜回来忘了带钥匙,于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开门,可待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黎之语时,半湿的毛巾倏地从她手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