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话一说,叶文良的表情就更呆滞了。
叶文忠视若无睹,慢悠悠的继续开口:“若是堂兄手头急需用到银两,小弟这里倒是可以资助个几十两银子。
至于这酒楼,小弟还是按照老样子先租着,等过上三五年,小弟手头宽裕了,再跟您买也不迟。
咱们都是一个祖父下的嫡亲堂兄弟,想必哥哥也不会悄悄把酒楼卖给别人是不?”
林虎也干笑了一声,接过话茬说道:“是啊,叶大哥。我妹夫说的都是大实话。
我们这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买下酒楼的,若是三五百两我们咬牙去借点凑凑的话,那还是可以的……”。
林虎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冷笑:叶文良拿着房契来找他们,想把这原先只值几百两银子的茶馆作价一千二百两卖给他们,亏他说得出口。
这酒楼的房契如今按市价能值个一千多两,那是因为他跟妹夫两人把原有的茶馆给扩大装修过了,还加盖了一层楼,并且把酒楼给经营起来了。
说到底,是因为他们,这品香阁才能值这个价。
若没有他们这么一弄,就这块地加个老旧的茶馆,顶天只能卖五百多两罢了。
再说了,他们已经跟叶老头签下租约,两年之内的租金才七十二两,以后一年也才四十六两。
这租金在这地段上很便宜,三五年之内他们也没必要把酒楼的地皮给买下来。
万一,三五年之后,他们改做其他买卖,或者遇到点什么别的坏事儿,脱身也容易一些。
一千二百两银子,就算他们现在是能拿出来,那也没必要便宜了叶文良啊!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只是个堂兄!
叶文良听得林虎这么一说,面色一沉,就将目光看向了叶文忠和林虎,略略皱着眉头,心里不快。
暗想:“这两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想用三五百两银子就把房契要过去,这是要趁火打劫了?
今天一大早,他就去了伢行,让人看过了,这房契能值一千五百两呢!
他还是想着这酒楼是叶文良后面改造的,才觉着亲戚之间就照顾下他们,只要他们一千二百两就够了。
没想到,无奸不商,什么亲戚,兄弟都比不过钱实在。
也罢,你不仁不要怪我无义,他宁愿把房契拿去伢行转卖了,也不会贱价处理给他们。
叶文良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快和怒意按捺下去,放缓了声音问道:“忠弟,为兄这里确实有难处,几天之内就须得凑出千两白银。
若是你这里能出到一千两银子,这房契为兄就卖与你了,不然为兄也只能托伢行处理此事,真是有急用而不得已为之,望贤弟见谅则个。”
林虎撇了撇嘴,本来想说点什么,见妹夫没有接话,他就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水。
叶文忠看了看叶文良的表情,虽然他也心中不快,觉得叶文良没念手足之情。
但他也不想说什么重话,跟他撕破脸。
这叶文良虽然不是什么官员,但自己也不能得罪他太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