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
天上开始下着雨,不过雨势不大,水滴击打在车顶油布上蓬蓬作响。
叶清没有睡着,只是半靠着车厢壁,长长的叹了口气。
然后她很快就进入了空间里……
萧玉衍乘坐的马车,在子时一刻的时候到了崇安县的城门外。
远远得就能看见城门两边立着四个身穿兵甲的彪形大汉,虽受雨水浇注依旧岿然不动,如同雕塑一般一言不发。
天色虽然已经完全黑透,但城门楼上十几盏硕大的气死风灯,就已经把城门四周照耀的如同白昼。
子夜时分,一辆大马车踢踢踏踏的声音异常响亮,站在城墙上面看守城门的军卒架起手里的弓箭朝马车这边吼道:“什么人,停下马车!
若胆敢靠近城门十步者,杀无赦!”
萧玉衍从车厢里拿着一把伞走了出来,他慢悠悠的撑起伞,然后左手高举起一块金牌大声对他们说道:“长宁白袍军,军师萧慎。”
拿弓箭的城门卫一听见“长宁白袍军”,狐疑的向下打量着萧玉衍,过一会儿,他不敢怠慢的喊道:“楼下的尊驾,稍等片刻!”
那城门卫马上转身,走去通报城门郎官。
不一会儿,衣衫还有些不整的阿史都礼泉急匆匆的跑下城口,连雨伞都没有打,就急急的叫人开启了城门旁边的一口门洞,从里面跑到了萧玉衍的马车面前。
阿史都礼泉站定之后,单手抱拳放在胸前,弯腰给萧玉衍行了个礼,“下官阿史都礼泉见过中郎将萧大人!”
“嗯,阿史都校尉无需多礼,你火速派人去把县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现在先把我等,带去驿站安顿就可。”
阿史都礼泉丝毫没有犹豫,连问都没问原因,就安排人手过去给萧玉衍找大夫,然后恭敬的亲自牵着马车进了城门。
一个长宁白袍军的中郎将当然不值得阿史都礼泉对萧玉衍礼遇有加,还开启城门让他们进来。
但萧慎,表字玉衍。乃是刚继承安国候爵位不久的萧浩的嫡子,却不得不让他小心对待。
何况他突然夜半冒雨进城找大夫,定然是有更重要的人生了重病需要赶紧医治。
阿史都礼泉早就得到崇阳镇那边的可靠消息,近日晋王世子跟萧玉衍都到了崇阳镇。
如今见萧玉衍火急火燎的模样,说不定就是那晋王世子出了什么意外了!
马车急匆匆的进了城,钱来福也隐约知道了什么,不过他人老成精,也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明日回到钱府,他什么都不会乱说的。
秦嬷嬷想从贵人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估计是不可能了。
……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叶清没想到早上起来,居然就听到有歌女弹着琵琶唱着这首哀怨的曲子。
只不过这曲子的词,为什么这么熟悉?
像是她那个世界某个人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