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她,让她跑了怎么办?
钱夫人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然后扫了一下桌上的茶水,跟身边的玉嬷嬷说道:“可以摆午膳了,让厨房把上午冰镇的荔枝端一盘上来。”
秦嬷嬷听着愣了愣。
那荔枝可是从海州用快马运过来的,一般人可吃不起。
饶是这离着海州不到千里,但钱府吃的次数也不多。
此时荔枝虽已经大量成熟,但市面上一斤荔枝也要好几两银子呢!
没想到,夫人嘴上说是不满意那叶清,吃个午饭还要上那么好果子。
……
……
雨田巷内
“萧玉衍?”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如刀削般精致雕刻的五官,斜飞的剑眉,潋滟深邃的蓝眸。
以及削薄紧抿的双唇,还有那浑身撒发着可以使人冻僵的气势。
楚牧葶顿住脚步,怔了下。
“跟我去救一个人。”冷峻的眸子看了眼她,语气不容半点拒绝。
若不是这县城里的大夫都看不好阳阳的话,就算萧玉衍知道“素手罗刹”在这里,他也不会亲自出面来找她。
这人脾气可比自己还要古怪多了,江湖人都说她是菩萨面孔,魔女心肠可一点也没夸张的。
“你知道,我救人的条件是什么吗?”她一张秀美绝色的小脸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萧玉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角溢出邪肆的笑容,沉声道:“我当然知道。
大名鼎鼎的素手罗刹,要你救一个人,就得替你杀一个人!”
楚牧葶冷笑:“你既然知道,那应该先跟我谈好条件才是!”
“跟玉面飞狐谈条件,你以为你有几成胜算?”萧玉衍好看的眉头一拧,声音再次沉了沉。
她抬着眸,注视他:“呵……那要看你救的是什么人了,对你重要的话。就算是狐狸,也得乖乖听话呀!”
没想到,男人的面色还是很镇定,目光平静无波。
“你想不想要白袍军下一次作战时随行军医的身份了!”
萧玉衍淡淡撂下这一句,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等等……你说真的!”楚牧葶咬了咬唇,精致的玉容有着短瞬的松动。
“只有一次。”
他薄凉的声音传来。
萧玉衍没有回头,只是目微敛透着幽光。
“好!我答应你。”楚牧葶丝毫没有犹豫,就跟上他。
楚牧葶原是南昭国汉军旗中一位偏将的独生女儿,其父曾官至五品。
母亲是南昭国书香门第出来的嫡女,她自幼也是受万般宠爱的千金小姐。
直到有一日,一队官兵冲进府里,将她全家都抓捕殆尽。
父亲受死,母亲跟她被充作官奴。
发配的途中她的母亲,被一刚刚驻扎在那儿的军营里的一个狗官骑马看中,狗官亲手抓住楚夫人想要凌辱于她。
当时年仅八岁的楚牧葶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狠狠的咬了那大官手腕一口。
却被他命人用绳索吊起,剥光了衣服挂在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