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入选的十三人,只有六个是湖州和徽州的才子,建州独占了七人。
倒是前三甲之中分别一个地方有一个学子入选。
但现在还有一个属于建州的学子,钱君宝等于是插队上来了。
如果他做的诗也很好,那今天的风头真的给建州抢光了。
虽然建州有作为主场的优势,但现在七夕诗前三甲是一地一个,很平衡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
若是建州到时候独占两甲,那么湖州和徽州就有一方会落选。
到时候,恐怕湖州和徽州的人面子上挂不住。
陈知府也很快明白这个问题,于是提议道:“今日既然有四位学子能上来这里和我们一聚,不如这四位就不需要排什么名次了,只取一人夺魁如何?”
众位官老爷面面相窥,接着沉思片刻,纷纷点头同意。
左右这奖励也是给魁首的,剩下的人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
于是东道主陈知府便吩咐手下去三楼把刚才评定的四位才子请上来。
建州的刘师爷拿着前三甲的名单来到三楼的台阶上,几十位学子们,都用期盼的目光盯着他。
他们都在希望他能够念到自己名字,希望能够获得前三甲。
除了还在悠闲的看风景的叶清和钱君宝之外。
刘师爷高声念到:“有请建州学子白离初公子上顶楼。”
白离初大大方方走出来,虽说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能被选上,自然面露喜色。
他朝周围的人拱拱手,大部分人还是真心恭喜他的,但也有很多人带着羡慕妒忌的目光看着他。
“我就说嘛,怎么少得了白离初呢?只是不知道他写的大作什么时候咱们才可以看见。”
“待会儿等他们都上去了,前三甲的诗句就会有人专门下来念诵了。”
“有请湖州学子宋楚元公子上顶楼,有请徽州学子包图公子上顶楼。”
上官永常听见前三甲里没有钱君宝,面露喜色,但很快他就想通了,这如果是临场作诗是可以直接上去顶楼的。
他的脸马上涨成了猪肝色。
果然那刘师爷很快就朗声念道:“有请建州崇安县学子钱子瞻上顶楼。”
“什么?不是前三甲才可以上顶楼的吗?他怎么也可以上去了?”
“他不是没有做诗吗?为什么也可以上去呀!”
“这都不知道,人家是临场吟诗,由顶楼的几位官老爷一起出题目,限制时间当场吟出诗的,你若是对自己有信心也可以这样上去顶楼啊。”
“当场吟诗,他以为他是曹子建啊?脸真大,待会丢脸就好戏看了。”上官永常鄙夷的插话道。
“人家钱子瞻虽说比不上七步成诗的曹子建,但人十三岁就中了秀才,而且还在郡学卓大人面前十步成诗过,也算有才了。”
“恐怕当初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吧。”上官永常讥讽道。
也是崇安来的一个学子站出来说道:“就算作诗是碰巧了,但他十三岁就考中秀才却是真的,而且还是崇安县的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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