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诗面如满月,眉眼间透出女子少有的爽利和英气。
虽然她为了来凑诗会的热闹换了男装。
但却最讨厌别人觉得她长得像男子,从图多铎的神情中,她看出了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所代表是意思。
所以,今夜既然已经和他对上了,干脆就怼到底。
图多铎脸色发黑,盯着陈诗诗冷笑道:“你说让我再写一首就再写一首,也太高看你了吧?
让你爷爷过来和我说还差不多。
还有你一女子冒充男子混入这诗会,已经大伤体统了,真不知道陈阁老知道后会如何?”
听见这话,陈诗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了,喉咙像被梗住一样,心火灼了起来。
半晌她咬着唇,咬得自己都发疼了,才呐呐道:“你……你……你是心虚了,你根本就不敢和白离初比!”
图多铎却笑盈盈地道:“你这么激动气愤做什么?白离初自己都没有说要和我再比试一番,你凭什么给他做主?
依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到你家后院好好呆着,顺便学点女戒才是。”
他并不怕得罪陈诗诗,陈阁老虽然在建州德高望重,也颇多故交,但毕竟已经告老好多年,家中又没亲近的子侄在朝中担任要员。
而他们图家可是胡夏的老牌勋贵,先祖也是跟着圣祖一起打过天下的。
现在他父亲还正在壮年,只要等赫连都统大人升迁,他父亲的官职自然也能跟着动一动,用不着怕一个没了牙的老虎。
“我……我……”陈诗诗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气炸了。
偏偏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憋屈着不能发作,脸色涨得和煮熟的虾米一般通红,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坐在白离初身旁的徐少霖一直在关注陈诗诗这边,听见图多铎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手按在桌面上,青筋暴起很想冲过去。
“欺负个女人算怎么回事?这人也太跋扈了。”不过却被白离初用眼神给制止了。
白离初半眯着眼看着那有些嚣张得意的图多铎,原本对他才华的欣赏此刻已经硝烟云散。
有才无德之人,他自然不会和那人交往。
但图多铎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他是不会和图多铎再在今夜争个高下的。
原本他就对今夜的魁首没有势在必得,何况还牵涉到陈冰的事儿,他就更没兴趣去抢了。
任那陈冰如何天姿国色,才高八斗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白离初用不着借一个女人的势,去攀陈家的高枝,少奋斗几年什么的。
“你不生气呢?”储云康看着平静的白离初问道。
白离初摇了摇头,无所谓地一耸肩,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话是难听,但也没说错什么?”
储云康眉毛嘴巴全都皱起来了,“这可是关系到脸面上的问题。”
他睁大眼,死盯着白离初——却发现白离初的眼色依然平静如水,瞧不出他的心情。
白离初浅浅的笑了笑道:“不过是一场诗会而已,何必耿耿于怀呢?真要论个高下,十几天之后在考场中竞争不是更有说服力。”
说完他蓦地起身,“诗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咱们去和几位大人说告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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