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体到底有多少,而且打起来,他们的军火绝对足够,盗窃了那么多,没有运走,该不会就在等这一天吧?
一想到将会有多少兄弟丧命,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
“要不干脆让砚青报告她的上级,我相信中国的警方只需要将他们包围,他们就不敢抗衡了!”然后再以最快的方式将耶稣手里的金银财宝收走,警方要人,他们要钱,一举两得。
柳啸龙垂眸,利用警方,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主意。
‘我会让他牺牲得值得,牺牲得光荣,我们回家吧!’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会有那一天的!’
苦笑着摇摇头:“不行!”
始料未及的,对方回答得这么干脆,陆天豪起身不敢置信的问道:“不行?为什么不行?柳啸龙,你想清楚了,武阳山就有五万多人,另外三处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你也说了,个个骁勇,知道会死多少人吗?”
“陆老大好像忘了!”柳啸龙也起身,手里的金笔还杵在桌面,缓缓侧身看着快要暴走的男人含笑道:“故人三十六计里有一计,叫做擒贼先擒王!”末了哼笑了一声:“耶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王,他的命在他的手下眼里,可比他们的父母要金贵得多!”扔下笔,转身离去。
“擒……王?”某陆胡乱的扒扒头发,这小子别告诉他到时候就带几十个人去和人家几万人拼?谁去擒?
很快的,林枫焰给出了答案:“大哥已经决定了,到时候就你和他,还有大嫂三个人去,而我们,会在同一时间将西郊北郊和教堂解决!”
“啊?三个人?”钟飞云眼珠子都差点脱眶:“你们是在玩命?”
“人少有人少的优势嘛!”巧克力摊手:“再说了,我们大哥也在里面!”
陆天豪知道不是在开玩笑后,就恨不得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这老小子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当然,你们要现在退出,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林枫焰指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保沉重的呼吸,这真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他们只叫大哥一个人去,或许还会觉得有猫腻,可柳啸龙也去,就无话可说了。
某陆漠然了,不是为了这些狗腿子的威胁,到了非上不可的地步,柳啸龙敢去,他就不敢去,怎么可能?反正死了还有两个人给他垫背呢,明明有警方可以利用,却非要一意孤行,有这样的合作伙伴,迟早见阎王去。
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真当还是年少时不成?
会长办公室
“雨,你们去通知一下砚青,七天后出发武阳山!”
风雨雷电立刻现身,行礼后,一同走出。
某小吃街,麻辣烫店内,砚青捧着一个超大型的瓷碗喝着汤汁,眼睛红彤彤的,可见哭过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让人好奇的事,眼睛都哭肿了,怎么还能吃得下,还吃了一大碗。
砚青并不觉得有什么,人嘛,伤心归伤心,可胃是无辜的,渴了就喝,饿了就吃,擦了擦嘴,真香:“老板,再来一碗一模一样的!”看都没去看对面站着的四个西装男人。
风雨雷电就这么呲牙看着女人连吃了两大碗,还要吃?
“帅哥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道大姐?”
“可能是某公司的女老总吧,啧啧啧,能有这么四个帅哥做手下,羡慕啊!”
远处坐着的几个女孩无比嫉妒的埋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等另外一碗上来时,砚青随意拿起奶茶对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才肯不情愿的抬眼:“怎么?莫非这是想让我将文一她们四个配给你们?”这只是打趣的话,文一她们和这四个隐身保镖毫无牵连,可以说面都没见过,自然不是为这个来的。
四个男人站得很直,模样毕恭毕敬的,阿雷一听,就知道大嫂将对大哥的不满都怪在了云逸会所有兄弟的头上了,在对面坐下,倾身笑道:“大嫂,我是来……”
“别别别!”砚青伸手制止:“可别这么叫,我不是你大嫂!”还大嫂呢,上午才被你们赶出来,哼,来看她笑话的吧?
“大嫂……我是来告诉您,庇佑教已经有突破口了,大哥让我来告诉您!”
捂着塑料杯的手微微一紧,心也噗哧的跳了一下,可没有给他们想要的欣喜若狂,谁他妈知道是不是来耍她的?不就是骗着离婚吗?至于这么玩她?居然被赶出来,阴阳怪气道:“哟!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不好意思,我说了,合作取消!”
阿雷干咳一声,温柔的笑笑,极具绅士风度:“大嫂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大哥一般见识,您也知道,大哥那人吧,心眼比较小,我们这些年……您懂的!”
“何止心眼小?简直就是个杂碎!”
杂……这话未免太难听了吧?好在大哥不在,不就是把她赶出去了吗?至于气得都失去理智了?她哪来知道当时大伙正在商议收布勒多的事?突然闯进来,大哥自然不高兴,为了宋鑫,损失了那么多,又这么奋力的帮她破案,不能到最后一无所有吧?
迎合道:“大嫂,我们理解您的痛苦,我们每天跟在他身边,哎!”苦涩的垂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砚青不再盛气凌人,安慰道:“你也看开点,好了,说吧!”
“是这样的……”将所有的计划一一道出,见大嫂惊呆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很高兴。
又吸了一大口的奶茶,天,五万多人,难道他们和武阳山犯冲不成?一到那里,就必定血流成河。
“到时候您和大哥,还有陆天豪三个人就进去,我相信你们三个合作,一定可以擒获耶稣的!”
“嗯!”砚青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他们三个人一定可以……噗!
‘哗啦!’
风雨电同时捂住嘴,肩膀开始耸动,雷啊,你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底了?
果然,阿雷还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只是眼睛却微微闭起,感受着温柔的液体顺着浏海,前额,面庞缓缓滑入衣襟,做了个深呼吸。
砚青从‘三个人’冲入拥有五万人的虎穴挟持人质中清醒后,就见雷满脸的咖啡色液体,赶紧随手抓起一块抹布为其擦拭:“那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阿雷闻着麻木上恶臭的味道,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轻轻拿开那只手继续咧嘴道:“不敢!”早知道就让阿雨来了。
“你是说真的吗?就我们三个?阿雷,你不是来耍我的吧?”见他摇头,这该死的柳啸龙,他疯了?就算敌人们不用武器好了,一人一拳,就算医好,那他们也是扁的。
“已经开会讨论过了,这是大伙一致认同的!”
砚青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再也吃不下去了,心里很没底,柳啸龙绝非是个会自讨苦吃的男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信他?不信他?万一他是因为她骗他离婚的事,几天气得成为了精神病患者怎么办?
精神病患者……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有的还说自己是蜘蛛侠呢,更有的说自己是上帝派来毁灭地球的,天!信还是不信啊?她不想死啊。
紧张的看着阿雷问道:“你们大哥最近有没有说他是蜘蛛侠?”
“没有啊!”大哥怎么会说这么弱智的话?
“那他有没有说他是来毁灭地球的?”
“也没有!”
那就好,不是精神病,把心一横,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告诉他,我会让局长派人去另外三个点,我……我吃太多了,去消化消化!”起身扔下钱,走向了街道,赌一把吧,还有个急需要她去解救的妇人在里面呢。
听了她的惨事后,她就知道这个不曾打过交道的女人,必救不可,卧底,这就是卧底,连老婆孩子都不能说明,牺牲习哦我,拯救苍生,儿子的手臂都能砍断,这一点,她这辈子恐怕是做不到了。
那个男人那一刻一定很痛吧?一个声张正义一辈子的人,绝非是无心无情的人,前辈,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我敬你,会将你老婆救出来的。
哎,当初她差一点就走上卧底的路了,至今才开始庆幸没有,被自己最爱的人憎恨一生,到死都在懊悔怎么当初就瞎了眼了吧?一定恨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记得曾经有一个师兄,为了掩饰卧底的身份,将最爱的女人推上了另一个罪犯的床,直到看着她自杀也无法挽留。
似乎人生中,尊敬的人越来越多了呢,虽然她做不到他们那么大义凛然,但她会更加努力,和他们有着一样的信念,将那些歹徒一个个抓紧监狱。
卧龙帮
“一会说话小心点,说不定还不知道!”
“还用得着你提醒?”钟飞云白了一眼,到了门口,两个人都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站在了办公桌前,一见坐在皮椅内的男人正在玩弄着一把匕首便屏住了呼吸。
陆天豪目光犀利,逝去了平时的邪肆,怒气全部写在了脸上,右手将一把精巧的匕首转来转去,五根精细的手指好似在表演杂技,半眯的历眼在两个手下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后道:“知道叫你们来做什么吗?”
声音冷若寒潭。
“大哥,我们不知道!”垂头,捏紧拳头,额前开始冒汗。
“嗯?”男人皱眉,没有给与任何的提示,只是震慑性十足的发出这么一个单音。
罗保半响才点点头:“知道!”不打自招,没办法,再狡辩,后果更严重。
“啪!”匕首被扔到了桌上,男人移开眼瞅着并未开机的电脑道:“长本事了一个个的,你们就不怕我哪天就恢复记忆了?嗯?”
“大哥我们错了!”钟飞云知道大哥此刻一定很失望,很生气,自觉的拿过匕首,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紧紧握住,不需要解释,任何的解释在他的耳朵里,都会成为自我开脱,绷住神经,对着大腿狠狠刺进,后抽出。
果然,看着左右手的腿鲜血喷涌,男人也没半点的心疼。
罗保接过凶器,对着左腿同样就是残忍的一刀,看着陆天豪这隐忍怒气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第一次,大哥第一次忍住不发火,第一次压制,因为他们的自作聪明,很想说声对不起,可他知道他不需要。
终于,陆天豪站起身拿起桌子上一个笔筒狠狠的砸向了地面以示发泄,赤红着眼沉默了一会,粗喘道:“再有下次,我相信你们知道后果!滚!”
钟飞云红了眼眶,只知道一定会不高兴,没想到反应这么大,不敢去看敬仰的人愤慨的怒容,和兄弟一起转身默默的离开,到了外面罗保才伸手抹了一把老泪:“都是我的错!”
“我们都有错,快去包扎吧,别让人看到了,丢人!”
“嗯,你今天还是不回家?”
“哼,那是家吗?”
罗保一手按着伤口,阻止失血过多,一手拍拍飞云的肩膀道:“月儿是个不错的女人,你……”
钟飞云一说起这事就没好气的甩开友好的手:“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娶?”
“我那不是……算了,我得去包扎了!”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好自为之吧。
钟飞云回到办公室便扭曲着脸径自进行处理,忽见外面有人等待着接见,迅速胡乱的用布条缠绕了两圈,放下裤管不耐道:“进来!”
中年男人推门将一叠纸张送上:“云哥,最近我发现嫂子总是喜欢去医院,一查,就查到了这个!”纸张上,两块黑乎乎的图像中,存在着一块鲜明的物体:“嫂子怀孕了,两个月了,您还是多陪陪她,否则对胎儿不好!”
钟飞云捏着纸张的手霎时狰狞,本就心情不快,此刻更是银牙紧咬:“这个贱人!”
“云哥,您在说什么?”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个医生去给她拿掉?”扔掉纸张,咆哮出,狠冽爆出。
中年男人拧眉道:“云哥,这可是你的孩子……”
钟飞云伸手揉向眉心,阴郁道:“我可不记得有碰过她,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家里秘密拿掉,绝不可传扬出去!”陈月儿,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了你那一身演戏的天分,怪不得突然要跟他示好,这是想让他帮人养种呢。
胆子不小嘛,都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她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