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羽还少见的对她撒谎?另一个呢干脆就直接装死了。
雪西那个一点就爆的性子,因为火羽而伤着了,还不得哭天喊地,不依不饶,大嗓门传遍整个翼族。
还不得来找他们哭诉,特别是找神仙姐姐,为它讨公道。
现在竟然这么乖?温顺的躺在火羽怀里,不发一言,没有要反驳火羽话的意思。
这可不像雪西啊……
纪檬这么聪明,很快就联想到了几个能解出他们这种情况的原因来,当然她笑而不语,和老婆们走了,走的时候她扔下一句话,“那你就好好照顾着吧,我看着也伤得不轻。”
火羽背脊一震,迅疾抬了头,橙金色的眸闪了闪。
直到纪檬他们走远了,躺尸的雪西才睁开眼睛来,它说话声音不大,怕的就是会让他们给听见,“呼……吓死雪西了,还以为要被发现了呢,哼哼哼,都怨你!你这个混兽!可害惨雪西了!什么摔伤啊!这么撇脚的借口!”
雪西眼睛转了转,嘴上是傲娇,心里边却松了口气,这么说也挺好的,至少蒙混过关了,总不能说它是被火羽欺负的几天不能下地走吧……
雪西就是个嘴硬的,话又多,憋这么久了,它总要发下牢骚解解闷的,这会儿看着火羽的下巴,疑惑他怎么不跟上纯白,“喂,你怎么了,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
火羽抱着雪西往纯白离开的方向走,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道:“雪西。”
雪西:“嗯?干嘛?”
火羽深思,“纪檬主人可能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儿了。”纪檬主人如此聪明,且刚刚的眼神和笑意怎么都是很深意的,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话里有话,却没有点破……
雪西:“嗯……嗯??!!什么?!知道了!!”雪西眼睛一瞪,那反应就和被雷劈了似的。
接着下一秒,整只鸟都生无可恋起来,半抽搐着,神经叨叨的说着,“呜呜……嗷嗷嗷啊!完蛋了完蛋了!雪西完蛋了!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怎么办,怎么办,不会被当做……”雪西声音发抖,没将那几个字说出来,“当做……被火烧死吧……”
“啊啊!雪西造了什么孽啊……没法活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雪西就会颜面扫地……然后,嗷嗷嗷!!然后根本没有资格做大祭司的坐骑了……要被驱逐……呜呜呜……”因为是禁果,因为天理不容,因为荒唐至极,所以要被磨灭,变成……变成流浪兽,或者是死亡……
雪西吓得浑身颤抖,明亮的竖瞳也跟着晃动,恍惚中是见到了它自己惨不忍睹的下场。
火羽拍了拍它的脑袋,英俊的脸庞侧着,一层阴影覆下来,鼻梁翘挺英气,他说:“谁敢烧你,我叫他灰飞烟灭,”这个蠢鸟,能欺负它的只有他一个,“放心吧,纪檬主人不会将此事宣扬的。”
火羽认真的看着雪西,眼里没有恶劣和腹黑,目光定定,他又说:“雪西,就算暴露,这都是迟早要面对的,怎么,你后悔了?”火羽低头霸道的亲在雪西额头上,低沉的声音莫名让人安心,“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这么蠢,这片大陆上,只有我会喜欢你,要你,养你,保护你。”
雪西心尖颤了颤,整只鸟已经羞的通红了,只是被羽毛遮掩住,所以看不大出来,它心里偷笑,面上还是嘴硬的,“切,雪西可是尊贵的雪雕,族人拥戴的存在,怎么可能没人喜欢雪西,哼哼哼,你要是保护不好雪西,雪西就火。”
火羽橙金色的眼眸泛起恶劣和暧昧来,“火?有多火?有多气?既然这么有精神生气,看来是好多了,也能动了,那……”
雪西眼睛一瞪,回想到了什么,满眼的惊恐,它撕心裂肺叫起来,瞬间炸毛了,“啊啊啊!!嗷嗷!没天理了,雪西还没好!你就想着欺负雪西了!!”
“欺负的就是你……”火羽也不往纯白那里赶了,而是抱着雪西寻觅个无人隐蔽的地方……
打算……
咳咳咳……
这年轻气盛嘛,容易冲动……
所以……
野战来一波……
……
另一边的纯白,到的时候骨疤已经在受罚了,幽冥一族的勇士们生存的地方是蛮荒之地,能生存下来的,各个自然都是狠角色了,本性都是暴戾嗜血疯狂的,下手自然不会轻,可是说是狠辣了。
骨疤已经站不起身来了,身上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衣物,嘴角的血水也不断沁出,骨子还是犟的,那眼神锐利,带着阴暗的杀气。
似乎在说,只要还有一口气,死神都夺不走他的命!
纯白见此,挥退了幽冥一族那位勇士,那位勇士见是纯白,也很上道,收手的很利索,幽冥一族的勇士们谁不知道纯白啊,那是主君夫人的亲弟弟,他们怎么都要尊称一声小少主的。
纯白紧了下背上背着的包袱,银白色的星眸闪烁了下,他天天背着个包袱,里头都是药草和凝露,还有零嘴食物,都是为纪檬准备的。
纪檬鲁莽冲动的很,也格外的拗,想要做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又经常受伤,伤了也不说,没次都笑着不在意,也不让他用治愈术,于是他就养成了带药草和食物的习惯,哪哪都背着小包袱,就是以防不备之需。
纯白没打算用包袱里头的药草,第一这是为纪檬不时之需的时候准备的,第二骨疤伤势过重,药草来不及止血,且骨疤受了很重的内伤。
纯白半蹲在骨疤的身前,精致如玉的脸蛋带着婴儿肥,长长的睫毛往上翘着,睫羽下是一对琉璃眸,软糯的声音说萌也萌,说清冷也清冷,“知道主君夫人为什么让你领罚?”纯白此刻面无表情看着有些小高冷。
骨疤闻声,抬了抬泛着沉暗光泽的眼,整个人就像是蛰伏的凶兽,尽管受了重伤,可气势不减,他因为剧痛声音也是颤的,冷硬的面部也在哆嗦,“知……道……”
纯白又问:“可有怨言?”
骨疤:“并……咳……无……咳咳……”
纯白满意的点了头,“很好。”手里浮现了莹朗的绿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