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出十人,你们出十人,战阵厮杀,若我们赢了,你们打开营地大门,服用整编,若你们赢了,我们扭头便回,再不来叨扰你们,你看如何?”
“你说的话算数?”李竹奎笑着问道。
石璨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太子魏长恩,看到太子点头之后,这才转身对着李竹奎说道:“算数,就怕你不敢赌!”
“笑话!”李竹奎咧嘴轻蔑道:“老子除了当年跟袁德将军赌臂力输了一次,这几年来还从未输过!会怕你们这些南面来的软蛋?”
他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太子听得眉头之上青筋暴起,石璨却笑道:“那好,手底见真章!”
他大步走回自己队伍中,挑选了自己的十名最精锐亲兵,这才转身朝着李竹奎挥了挥手。
李竹奎嗤笑一声,回头笑道:“这些软蛋要跟我们捉对厮杀,有谁敢来打上一场的吗?”
这一句话说出来,营地里立刻传来一阵叫喊声,很快就有几个身材高低不等,却都是满身精悍之气的汉子走了过来,石璨远远地看了一眼,刚好是十人。
黑甲军军营大门打开,这十位黑甲军兵卒走了出来。
这次是步战,所以没用那长度骇人的斩马刀,而是换上了短兵器,其中四人手持刀盾,三人手持长枪,还有三人背跨长弓。
石璨看了看对面十人,微微颔首,不愧是北地最精锐的一支军队,虽然只有十人,却囊括了三系兵种,可见即便是这些兵卒,也是粗通兵法的。
为显公平,南军这边也是同样阵容,双方相隔百步拉开距离,还未交锋,场上已经是一片肃杀之气。
李竹奎吊儿郎当的靠在营地大门上,笑道:“那南边的将军,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战场厮杀可不比小孩过家家,动辄开膛破肚,折腿断臂。若是我们的人下手重了,可不许仗着人多抵赖。”
“那是自然,既然是战赌,自然死伤不论。”
李竹奎笑了笑,“像个爷们!那就开始吧,你们几个挺好了,不许留手,若是把营地输了出去,平津王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那十人咧了咧嘴,混不在意。
交代完毕,石璨朝着李竹奎点了点头,一声令下,宣布厮杀开始,这场中的二十精悍兵卒立刻便气势勃发。
南军这边,刀盾兵虽然只有四人,却竖起坚盾,怒吼着大步向前。而长枪兵则紧跟其后,远处三位弓手手中长弓弓开如满月,远远的便是三箭齐发,不待弓弦稳住,便是再射三箭。
黑甲军这边本来放松至极的十人在军令下达的那一刻,身上气势陡然一变,但不同于南军那便有规有矩,军阵严整,这十个身穿黑甲的兵卒的反应跟南军兵卒截然不同。
刀盾兵以一位身体格外雄壮的汉子为尖头,以锥形向前疾冲,甚至为了追求速度,连盾都懒得抬起,简直将对面射来的利箭当成空气。而长枪兵紧随其后,速度只是落后半分。
便在这时,黑甲军中一位长弓手身体一震,背后箭囊中漆黑利箭便飞射而出,他看也不看,伸手向后一抓,便精准无比的捏住了三支羽箭箭尾,接着一箭三矢,朝着对面爆射过去。
这还没完,这三箭射出后,他身体飞快一转,右手一抓,又是三支利箭搭上长弓,接着弓开如满月,再次爆射出去。
一箭三矢,居然还能箭如连珠!
如此神射!
石璨本来沉静的眸子猛然瞪大,满脸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