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听说这女娃娃已经有了心上人,是荡剑宗中颇有权势的一位长老之孙,而且苏柒垒似乎对这位女婿还颇为满意,所以太子设想的这桩婚事,只怕不太容易。”
“这却不难。”老皇帝轻抚胡须笑道:“要想成此事,既然利诱行不通,大可以威逼!”
李安欢拍手道:“陛下所言极是!听闻荡剑宗一向跟北地边军关系密切,许多弟子离开荡剑宗之后,都回去军中就职。而且那荡剑宗宗主田碎黎,也对权利颇为动心,脑袋上可是有一个北地治安使头衔的,若是派人去找到田碎黎,陈述利害,不怕他不就范!”
“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做。”老皇帝缓缓坐下,轻轻打开桌上玉瓶,将那颗丹药取出,放入口中,轻声道:“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
……
大帐之中,陆冲收刀回鞘,丝毫没有理会身首分离,鲜血流了一地的那锦袍官员。
他偏头看了看苏柒垒,笑道:“苏叔叔,我杀了他,便等于断了你的后路,怪不怪我?”
苏柒垒站起身来,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朝着陆冲抱拳道:“世子殿下说的什么话?即便世子殿下不来,我也不会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的。”
“哪一个?”陆冲笑道。
“任何一个!”苏柒垒昂然道:“苏某参军,为的不是金钱名利,为的是一腔热血不至冷却,为的是一身肝胆能报效家国!”
“再者说,苏某即便再落魄,也不至于拿自己女儿来做交易筹码!太子提出这一点,在我看来不过是羞辱我罢了!”
陆冲皱眉道:“苏将军可曾想过?若你不答应他们,他们恐怕会对令爱不利。荡剑宗在北地确实有几分势力,但与朝廷比起来,却还差的太多!”
苏柒垒沉默了一瞬,轻叹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且我那女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那王维赫虽然看似唯唯诺诺,实则性情刚毅,颇有主见,相信即便朝廷的人去了荡剑宗,王维赫也能保她周全。”
“如此最好。”陆冲点点头,突然笑了笑,说道:“原来令爱早就心有所属,只是不知道那小子人长得如何,可不要亏待了我这位妹妹才好。”
谈到自己的女儿,苏柒垒脸上多了一抹暖色,笑道:“真要说起王维赫这人,就不得不提起另外一个人了。说起来,这人世子殿下还是认识的。”
“谁?”陆冲好奇道。
“白冷泽。”苏柒垒脸上久违的露出笑容,“当初正是白冷泽做的大媒,否则我那女儿何等性子,哪里会轻易被王维赫那小子勾搭了去!”
陆冲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想起当初蛮人南下,白冷泽从北地回到平州城,帮他调遣辎重时,似乎跟苏柒垒闹得不怎么愉快,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陆冲笑声再止不住,似乎要将压抑了许久的笑意完全爆发出来一样。
白冷泽还做过这等事?等他回来可要好好奚落他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