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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离开,沈碧茹才带着一干小剑坪的女弟子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傲然而立,卓尔不群的宁空浩,她眼中异彩连连。
方才那一剑东来,何等潇洒,简直出尘若谪仙!
沈碧茹妙目流转,竟有些小女儿姿态的红了红脸,她对宁空浩仰慕不是一朝一夕,此时再见到宁空浩潇洒出尘的一幕,多年前情愫重新被勾起,竟有些压抑不住。
“宁师兄,你……”沈碧茹话到嘴边,抬起头却看到了宁空浩冷漠的一张脸,刹那间心中热火被浇熄,犹豫了一下,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这次闯大祸了。”田碎黎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太子素有刻薄之名,这次我们让他下不来台,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便是那太子?”宁空浩微微一愣,想起陆冲遭遇的种种,愤然道:“这种人日后也配执掌天下?”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日后还是少说为妙,先想想怎么度过眼前这一关吧!”田碎黎眉头紧皱,眉间尽是愁苦。
“有什么好怕的?他来一个便杀一个,来一双便杀一双!”宁空浩不屑道:“这等纨绔子弟,除了会仗势欺人,还会些什么?无非就是派些杂兵来。哼!那也得他们进的了剑林镇!”
“宁师弟莫要冲动。”田碎黎赶忙摆手道:“这本是一件小事,何必搞得水火不容?万一真的惹恼了太子,到时候大军压境,莫说是剑林镇,就是荡剑宗,也经不起折腾!难道你愿意看着座下弟子纷纷枉死吗?”
这话说得公正,宁空浩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反驳。
“当今之计,还是我亲自出马,去找到太子陪个不是吧。我看那位李大人似乎颇好说话,若有可能,不妨花些心思讨好于他,叫他在太子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到时候我们再服个软,去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怕是没这么简单。”一直沉默的王维赫突然开口道:“太子的来意很明显,就是为了欣孜。”
田碎黎皱眉,这事他也知道一些,只是却不知原因,难道真如太子所说,跟苏欣孜有婚约?
众人正疑惑,却听王维赫接着说道:“此时欣孜的父亲苏将军,正在北原之上统领北伐军。前些日子,因为平津王的关系,苏将军协同北伐军其他将军,写了一份血书,送到了皇宫,结果惹得皇帝陛下大怒,将信使枭首于宫门外,如此一来,皇帝恨不得那二十万人死在北原之上,哪里还管什么北伐。”
“那时候平州城被太子执掌,估计是接到了皇帝命令,直接掐断了北伐军补给,断了其后路。将二十几万北伐将士活生生困死在了北原之上。”
“后来,平津王离世,北地大权被薄云海接管,而太子不日便要赴建康继承皇位。这位太子疑心很重,对这位新来的北地执掌者不放心,于是打起了那北原之上二十万将士的主意。
北地之兵,精锐冠绝天下,谁得到这股力量,不说高枕无忧,却也可以作为一个大大的筹码。这样一股力量,太子自然想要握在自己手里,于是才有了来荡剑宗,想要娶欣孜这一步棋。”
“说到底,在这位太子眼里,欣孜只是一枚棋子,为的是拉近跟苏柒垒的关系,进而执掌那北伐军二十万精锐!”
“但欣孜在我心中,却是谁都不可动的逆鳞,谁触之,我必杀之!太子也不行!”
看出王维赫的坚决,众人一阵沉默,宁空浩突然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王维赫轻轻拉住苏欣孜的手,跟她对视一眼,坚定道:“去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