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他们进来,给它们一顿饱饭,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死跟咱们无关,是因为有病,所以你去找个地方把人埋了吧,至于其他事,我去跟上面交代!”
“那好吧。”李虎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可是埋在哪?”
“你爱埋在那就埋在哪!只要别埋在关里就行!”伍长几乎暴怒着嘶吼道。
李虎耸耸肩,反身走回耕奴住处,拿了一张破席,将装死的大圣卷了起来,扛着就朝关外走去。
他一路走来别人指指点点,自然也有人来盘问,可李虎一说出天花二字,当真比什么通行证都好使,立刻就放行。
李虎扛着这破席和破席里装死的大圣,走出近二里地,这才将破席放下,然后叫醒了大圣。
“这就出来了?”大圣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后,一跃而起。
“都是你的主意太阴损。”李虎想起那些人听到天花二字的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这主意也就一般,主要是那些南地人太怕死。”大圣咧嘴笑了笑,一脸的不屑。
“行了,我就送到这里。”李虎也知道耽搁不得,从怀里拿出一小袋银子,抛给大圣,说道:“这些拿上,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保证这岢岚山雄关再没一个南军,都是咱烈军兄弟!”
大圣也不客气,接过银子揣进怀里,然后抱了抱拳,转身便走。此地距离平州城还很远,他得赶快才行。
看到大圣离去,李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真的在地上开始挖坑,等坑挖好之后,他将那卷破席放进坑里,然后才重新将坑填上,还像模像样的在这小土包旁立下了一块木头当做墓碑。
像这样的坟墓,在北地并不少见。两次蛮人南下,多少北地之民惨死,家人自保都困难,哪有时间风光大葬,大多只能像这样,草草将死者埋掉了事。
李虎仔细端详一阵,确定没有破绽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
平州城西门,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从城门经过,男的算不上那种面容清隽的白面小生,但胜在眉宇间有着一股正气,女子轻纱敷面,看不清面容,但眉眼妩媚,让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不能一窥真容,实在是毕生之憾事。
这一男一女进城之后不过草草吃了些东西,又打包了些干粮,便急匆匆朝着北门而去,看那模样,一副很着急赶路的样子。
而在他们刚刚来到北门时,却突然听到北门外一声轰然巨响,接着便是无数人高声呼喊和喧哗之声传来。
王维赫微微皱眉,拉近了苏欣孜暂时退了回来。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北城门不久,从城西军营处,一彪人马飞奔向北城门。
这些人不管那些正在出城门的百姓,急匆匆冲了出去,乱马践踏下,也不知伤了几人。
王维赫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之色,却只能用力握了握拳。他想了想,从旁边买来一个斗笠,戴在头上,趁着人群慌乱,拉着苏欣孜就出了城门。
而在他们出城门不久,又有几队人马急奔出城,朝着城外一个军营赶去。
那个方向,赫然便是之前被南军围困,断绝粮草的黑甲军军营!
只不过此时的军营大门早已经大开,黑甲军的将领李竹奎,手持着黑甲军象征性的斩马刀,帅军朝着外围南军便直冲冲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