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人,可是白冷泽?”田碎黎猛然站起,身体前倾看着苏欣孜,双眼中满是狰狞与恨意。
他目光凶恶,但苏欣孜在北原之上,面对那么多凶狠蛮人时都没有露怯,更是曾亲眼见过了北蛮王那样的强大存在,此时看着田碎黎那带着几分威胁的目光,也就不觉得多么刺眼了。
见苏欣孜不回答,田碎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旁的宁空浩冷哼一声,同样站起身来,而此时大长老也看向田碎黎,眼里满是不满。
三人气势勃发,宽阔的议事厅里瞬间便掀起了一阵飓风。
“几位息怒。”沈碧茹看着这几位大佬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只得轻叹一口气站出来做了和事老。
“我们今天商议的是蛮人来时的应对之法,可不是谈报仇的。”
听了这话,田碎黎稍稍收敛几分,坐了下来,宁空浩也默默坐下。
大长老却看向苏欣孜,问道:“王维赫他……是谁干的?”
“北蛮王。”苏欣孜缓缓说道:“这位北蛮王号称大隋第一高手,实力想必早已是武皇境水准,维赫实力虽然不错,但与他一比,还是有些差距的。金帐王庭那一战,他为了阻挡北蛮王,将自身与大地同化……最后耗尽体力而亡。”
大长老闭上眼睛,眼角却有浑浊老泪流下。
宁空浩轻叹一口气,说道:“这般死法,倒也壮阔,不曾辱没了他父亲的威名。”
大长老似是没有听到宁空浩的赞扬,只是直直的盯着苏欣孜,“你说他还会回来?伏坤剑我最了解,这将人与大地融为一体的法子乃是禁术!一旦施展,身体都不复存在,没了身体,他白冷泽又凭什么救他?”
“白师兄未必有什么太好的法子,但是他身边那人却有。”苏欣孜开口道:“那人轻而易举击败了北蛮王,凭一己之力轰塌了半座西樊城。修为之高,实在是我生平仅见。最重要的是,我那时深受重伤,他只凭一颗丹药就让我恢复如初,那丹药之神奇,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我愿意相信他,相信他会将王维赫救回来。”
大长老沉默。
而此时,田碎黎却开口道:“且不论王维赫是否得救,蛮人之祸迫在眉睫,需早做打算。”
“不错。”几位长老纷纷附和。
田碎黎抬眼看了看宁空浩,“依你之见,是要战了?”
“二十年前蛮人南下时,荡剑宗不曾退缩,千余弟子与蛮人在剑林镇殊死一战,虽尽数战死,却扬名天下!自此,天下学子纷纷拜入宗门,为的不只是学荡剑宗的剑法技艺,更是学这一份骨气胸怀!”
田碎黎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可这等有死无生之事,谁愿前往?”
“我!”宁空浩再次站起身来,手中黄杨木剑轻轻抵在桌上,抬起下巴傲然道:“宗门守护不在,我这做叔叔的便代行其职!”
“也算我一个!”大长老闷声道:“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已经够了。再者我儿子我孙子都不曾退缩过,我若退缩,来日去了地下,有何颜面面对他们?”
这两人率先站出来,其他几位长老也终于不再犹豫,开始叫嚷着与蛮人一战,田碎黎看着这些人脸上的脸庞,听着传入耳中的慷慨激昂,双手一抬,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田某人自认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做了这荡剑宗宗主,有太多的事需要我来思量,不敢拿荡剑宗千年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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