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双腿尽残,刚刚出狱的人身上显现……
林氏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明明,他这样一个饱经摧残的人,不该有这样的精神和气力的!
毕竟,他刚被抬到王府时,还是一块毫无生机日渐腐烂的肉。
就算他生命力顽强,也该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一点元气,才能像正常人一样,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然而,从出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两日而已。
这两天,对于林家人来说,可没有什么喜事发生。
林氏早已势微,也早已注定,不会有什么喜事了。
而林清远在这两日内见过的人,除了自已家人和大夫老洛外,就只有萧长安了。
林氏再愚钝,也猜得出,他是因为萧长安的变化,而兴奋,开心。
萧长安肯像幼时那般待他,敬他爱他,乖乖听他的话,他为此开心,这很正常。
可是,他那眸中勃勃的野心呢?
又是,因何而发?
“你们……”林氏站在那里,把自家夫君和一双儿女,挨个打量了一遍,欲言又止。
“你还有完没完了?”林清远突然发怒,“你还想说什么?啊?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什么?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蠢货,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没用的东西,快滚出去!”
林氏在一双儿女面前挨骂,面色一片赤红。
然而,她也不是第一次在儿女面前挨骂,所以,那脸红了红,最终又恢复如常。
一双儿女也一如既往,没有为她多说一句话。
两人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好像压根就没有什么事发生。
林氏默默走出去。
是的,她是什么样的蠢货,她是知道的。
她是个乖顺柔弱的妇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君,她读女则女训,端正贤淑,不妒不怨,认认真真的做林家的主母,哪怕妾室欺上门,戳着她的鼻子骂,她也不会高声说一句话。
她的确是个蠢货,没有主见,也没有心计,被妾室步步欺辱,护不了自己一双儿女,害他们这嫡子嫡女,反被庶子女骑在脖子上拉屎。
她如此没用,连一双儿女也都对她失望至极。
所以,他们的事,她还是不要管吧。
当然,便算她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见她出去了,林靖轩忙过去,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父亲,你以后,不可在母亲面前说这些事!”他看着林清远,眉头微皱。
“难不成,你还怕她说出去?”林清远嗤之以鼻,“你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性子,你这做儿子的,应该最清楚吧?她那样的蠢物,怕是压根就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她蠢,不明白什么意思,你才更加不能乱说啊!”林靖轩道,“她不知深浅,若是透露了出去,便算现在萧长安已经掌控在我们手中,可他身边那些侍卫,可个个都是人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