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这关法明什么事啊?”
“不关她的事吗?”元允帝盯着他,“苏青鸾可是亲自指认,你皇祖母身边的郑薇,也是当场认了罪!如今,你既然也爽快认罪,那索性便把来龙去脉,都讲个清爽明白,朕也好治你的罪!”
“父皇,冤枉啊!”萧长安苦着脸,“儿臣对那事,一无所知啊!只是儿臣一向仇恨苏家人,这您也是知道的,大家也都知道的,所有人都觉得那事是儿臣做的,儿臣本身也的确有不轨之举,所以,心里想着,既然父皇问了,那便认了,可是,儿臣跟法明,可没有半点牵扯啊!”
“那事发之时,你为何出现在万芳阁外?”元允帝追问,“又为何拦住苏青鸾的人,不准他们进去?”
“因为当时儿臣……儿臣在苏青鸾身上,洒上易让人过敏的花粉!”萧长安回。
“你往她身上洒花粉?”元允帝重重一拍几案,“你明知道,你皇祖母花粉过敏!你还敢她身上洒花粉?”
“儿臣知错了……”萧长安缩缩头,“可儿臣当时实在气疯了!那白清寒对父皇不敬,那两位使者,更是咄咄逼人,可形势比人强,我们没办法,只能忍,儿臣心里气不过,便寻思着找补回来,皇祖母要是因为她过敏生病,儿臣也好找个由头,杀杀她的锐气!可儿臣万万没想到,里头竟然是那样的情形!若知道的话,也就不多此一举了!幸好,皇祖母没有事,不然,儿臣百死难赎已罪啊!”
“你皇祖母……没有事?”元允帝愣怔了一下。
“有事吗?”萧长安咕哝一声,眨眨眼,又摇头:“没事!儿臣记得很清楚,皇祖母没有过敏!许是,儿臣胆怯,放的花粉少了些……啊,不说这个了,父皇,有件事,儿臣其实一直想问你……”
他抬头看向元允帝,元允帝却似已魂飞天下,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两眼一个劲发直。
“父皇?您怎么了?”萧长安此时已稍稍能动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
元允帝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你刚说什么?”
“儿臣有一件事,想要问父皇!”萧长安回。
“什么事?”元允帝问。
“儿臣问的问题,可能有点蠢,求父皇听了,不要气恼……”萧长安嗫嚅着,欲言又止的模样。
元允帝冷哧一声:“你说话,什么时候顾忌过朕的感受了?你从来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是吗?”
“儿臣天性耿直,父皇见谅!”萧长安道,“父皇,其实儿臣是想问,法明,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问题,果然够蠢!”元允帝忍不住又拍桌,“萧长安,你这脑子,怕是被狗吃了吧?那法明蛊惑你母后,做出那等恶事,令百姓受难,令皇族蒙羞,也害你损了太子之位,他身携震天雷,行踪诡秘,心怀叵测,在我大萧境内,秘密潜行十数年,动机不祥,其心可诛!这样的人,你居然问朕,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萧长安,你是存心要气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