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静。
藤非本身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卞紫烟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和他交谈的。
良久,藤非借故有事离开,病房里的氛围才缓解了许多。
——
他刚离开,一身华服的藤惠抱着一束白百合走来。
红肿的双目里蓄满了仇怨。
一份对卞紫烟的仇怨。
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阻止君浩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
二十五年的岁月里,每一个生日都有君浩陪伴。
君浩曾答应过自己,每个生日都会陪她过,可是现在有她在,他出席宴会的机会都被这个女人斩断了。
可见这个女人多么不想君浩和自己接近。
越是这样,她偏偏要靠近,她必须把君浩从卞紫烟的狐媚里救出来。
藤惠柔美的脸上一片淡漠,眸光阴沉。
卞紫烟,我会让你心甘情愿退出的。
隐去冷然,换上笑颜,她迈着小步推门走进病房。
“嫂子。”她甜蜜蜜地喊了一声,那声音柔腻到让人溺死。
含糖量有多高呀?
卞紫烟抬头望着她,嘴角弯弯,硬生生挤出一丝笑。
“谢谢你来看我。”
她极度讨厌这个面善心恶的女孩。
藤惠将花插进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柔声地接着说:“花可以陶冶人的情操,所以我买了这个。”
侧目望着纯洁的白百合,卞紫烟的心潮翻腾。
为什么有些人内心明明很龌龊,却可以拿着这么高贵典雅的花送人?
藤惠对上卞紫烟冷漠的眼神,灿然一笑,自来熟地坐到紫烟的身旁,伸出手去碰紫烟打着石膏的胳膊。
紫烟条件反射地闪了一下。
藤惠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晃动了一下收回来,压低声音柔和地说:“嫂子怕什么?”
“怕暗算。”卞紫烟不想和她这样虚情假意,直接揭穿她的假面具。
藤惠脸色未变,目光阴鸷,伸出手捋了捋刘海,抿唇浅笑。
“嫂子,你是不是想多了?”
想多了?她真希望自己想多了。
可惜她一开始就是想的太少了,才会遭到毒手。
她应该先怀疑一切然后再去逐渐相信一切可以相信的。
“但愿。”她文静的脸上有那么一点点疏远。
藤惠却靠近一点,手狠狠摁到了她的胳膊上。
卞紫烟防不胜防,一时间错愕不已,情急之下一把挥开藤惠,不防手从藤惠茭白的脸上划过。
她白皙细腻的脸蛋上瞬间印上几道划痕。
藤惠轻呼一声,一下子捂住了脸。
恰巧胡医生路过,疾步冲进病房稳住了卞紫烟,语气里带着几分劝解。
“霍太太,你别这样,冷静一下。”
卞紫烟想挥开医生粗壮的大手,用力过分之下将床头柜上的花瓶打翻,瓶子碎裂,白百合狼狈地躺在地上,娇美的花瓣遭到残酷的蹂、躏。
“怎么了?”霍君浩迈步走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愕然地瞪大眼睛,疾走几步推开医生,扶着紫烟,很是心疼地询问:“没事吧?”
紫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