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婉儿将手中一把折扇舞开,“怪不得,怪不得……本公子还正奇怪,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将事情全认了。原来是这个缘故,你这是有信心不叫我二人走出去。”
郑牙侩腰间配着刀,原本正打算上前帮把手,可一看这二人短短时间内过了不下数十招,当即明白过来,这二人都是高手。
自己上去只有找死的份儿,于是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作壁上观。
婉儿这一架打得很开心,“我师父总说我除了力气大,功夫其实很上不得台面。这回有了你陪我练练,实在痛快。”
那大管事的却觉出不妙来,这个富贵小公子看着弱不禁风的,可谁料到力气这般大,他的虎口几乎已经被震碎了,殷殷血迹流出来,空气中渐渐有了一丝腥甜味道。
见事不妙,大管事的当机立断,看准窗户要往外跳。
婉儿一把扇子重重的扔出去砸在他腰眼上,大管事的呼痛一声,挂在窗口上被婉儿一把拽了回来。
见他还要举刀行凶,婉儿一脚踢断了他的右手,又见左手挥来。
婉儿往后退开,悠闲的回到几案上,拿起一只空茶杯扔了过去,喀拉一声,那只左手也废了。
腰上受了伤,大管事的站不起来,双手又不能动,可他还是死死的盯着婉儿,“你们以为,你们逃得了?”
婉儿夸张的挑了挑眉,“怎么就逃不了?”
“这府中有老夫的兄弟们,若是老夫出了什么事,你们二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说得好像只有你有兄弟似的。”婉儿冷笑两声,走到窗前,从袖中取出一枝小竹筒,一拉底下的白线,竹筒嘶鸣着蹿上天去,啪的一声炸开。
大管事的张了张嘴,郑牙侩也惊讶的张了张嘴,只见婉儿施施然坐回几案上摇着扇子,“买这庄子之前,我手底下的人进这庄子里看过。正巧见着了你和那位掌管官牙的张都头儿说话,又看见了你在伪造遗书。”
“本公子这个人呢,比较怕麻烦,来之前就准备了准备。今儿是收庄子的日子,你是定会生事的,那位张都头儿也定是会来的。故此,早早的,本公子备了些人手,又知会了官府一声儿,劳他们在外候了候。”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你一个外地人怎能调得动府衙?”
“说来惭愧,本公子虽是个外地人,可同宰相范大人还是略有交情。这桩事和他说了说,调些人手来,实在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宰相……宰相……
郑牙侩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你姓贾,莫不是近来买山开矿的那位……”
婉儿看了他一眼,谦虚道,“正是不才。”
大管事的也有些不能相信,“怎么会是你,怎么能这么年轻,怎么会……”
“大管事的,你夸本公子年轻,本公子很开心,但你这桩事,本公子也是无能为力,帮不了你了。”
大管事的一脸煞白,倒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婉儿看到他这副样子也是同情的摇了摇头道,“胆子太小不敢跑江湖,可连奴才都做不好,这一辈子过得实在是失败。”
郑牙侩脑子晕了晕,此时好容易将事情一件一件的理清楚,忽然问了一句,“这老刁奴今日会加害你我二人,都头儿大人是知道的。”
婉儿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便是这大管事的放过你,你回去也是活不成的。”
“这……怎么会……作甚要害我?”
“自然是你平日里说话不当心,得罪了领头儿的。”婉儿意味深长道,“不然,大人以为,本公子为何给了你双倍的赏银?”
“却是因为,我要同你一道儿赴险?”
“当是压惊。”婉儿闭了闭眼道,“不过,你不错,本公子很满意。”这人做事虽夸张了些,可也相当周全。
郑牙侩听着婉儿话里的意思,愈发觉着这人高深莫测,遂拱了拱手道,“您这又是何意?”
婉儿斜斜看了他一眼,“怎么说,咱们也是有了患难的交情了,要知道……”
“官牙那位都头儿这回犯的可是害人性命,夺人家产的要案。”
郑牙侩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能不明白婉儿的意思,当即跪下大拜道,“多谢贾公子提携之恩。”
婉儿勾唇笑笑,“都是自家兄弟了,这些见外的话,大可不必再说了。”
郑牙侩抱拳道,“贾兄弟。”
婉儿站起身扶他起来,“贾某年幼,便唤大人一声大哥,还望大哥不弃。”
“自然,自然,能和贾兄弟做兄弟,是郑旭天大的福分。”
此番,官牙,终于也在掌控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