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无忧贼笑两声,“这位……额……兄台原本不大可能再有子嗣。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遇上了我,顺带帮他调理了调理。”
婉儿的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看李雄的某个位置,发现他身下的被子的确顶起来一片。
婉儿红了红脸,“你怎么擅自做这种事。”
君无忧支着下巴看婉儿红脸,“他那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若是不调动起他的生机,现下他早就死了。自然调动起了他的生机,难免有些地方愈加活跃一些,我也是没法子。”
“何况,不过就是叫他日后多在床笫之间用些心思,有助于延年益寿。”
婉儿感觉耳后根都热的发烫,“那你扎晕他是?”
“自然是为了他好啊!”君无忧叹了口气,“他现下的伤口,我用了猛药外敷,全身直感觉成千上万条蚂蚁在伤口处爬,因着那是伤口在长好。内里也用药在调动体内生机,欲 火焚身,这一里一外两重刺激,虽说我不是个带把儿的,可也十分同情他这一回遭遇。”
婉儿怔怔的看了李雄一眼,表示,就连她也十分同情这位皇帝陛下的遭遇。
仿佛在回应她们二人的对话,即便睡着,李雄也皱了皱眉头。
婉儿干笑了两声,离开了密道,等见着了外边的太阳,婉儿打了个寒噤。
长出了口气,婉儿回到书房,拿起了几封密信在看,天气渐暖,可婉儿身旁还是摆着一个火盆,她看完一封,便烧一封。
各处传来消息,范大哥接了范老的宰相之职,如今在朝中一切都很顺利,过不了多久,便能顺利的掌控全局。
婉儿稍稍放心了一些。
只是侍中原大人近来似乎太过安静,不少人都密信婉儿说,此事必定有疑。婉儿何尝不知道有疑,那些矿里,他们不知安插了多少人手进去,婉儿也嘱咐了下头管事的,放那些人进来,由着他们动作。
他们不动,婉儿还怎么反击?
只是这些人太过小心,这动作太慢了些。
又安静了几日,眼瞧着五月过去了大半,一日婉儿看着账本,窗外一缕阳光洒进来,被窗棂上的木格子挡了,俏皮的分作几瓣梅花点缀在几案上。
婉儿无意中看见,愣了楞,把手背搁过去,暖洋洋的。
她笑了笑,翻过手心晒了晒,一只手都暖和了。
遂再也无心看帐,合上账本看了眼窗外,大好春光无限。
细想想,她近来大半的时间都在奔波,要么低头理事,如今却也想闲一闲。
于是搬了把椅子在院中放了放,忙里偷闲躺下来晒太阳,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坦,直到太阳快落山时,管事的神情严肃的又拿来一沓子密信。
婉儿看了看上面的私印,好日子就过了一下午,看来又有事情做了。
那些都是各个矿上管事的一齐送来,约莫是,那小心翼翼行动的侍中大人,总算有了动作。
婉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拿过信,走回了屋内。
到了第二日,贾易知的各处矿山外出现了许多乔装的百姓,矿上矿工们还在热火朝天的劳作。
快到正午时,许多人忽然捂着肚子喊疼,退出了矿上。
与此同时,那围在矿山外乔装成百姓的家丁们收到了消息,开始向四面村庄移动聚集百姓,说什么山神震怒之余的话,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渐渐聚集在矿上四周。
就在人越聚越多的这个关头,砰砰砰砰砰五声炸响升上高空。
在人们震惊的同时,更多的烟花齐放,在贾易知成都境内的五座矿上之上,烟雾缭绕轰鸣不断。
齐齐放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忽然每座山头上站着十几个汉子一齐喊道,“山神降临,跪!”
话音刚落,轰隆隆隆,一连串的声音从山的内部传来,矿山中的人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全撤了出来。
此时虔诚的跪拜在安全地带,一阵地动山摇过后。
那烟雾隐隐中传开一声鼓响,五座矿山之上,一身着白色祭服,头带高帽的人带着面具,将鼓声擂响。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的看着那处,只听那人接着诵道,“敬告皇天厚土!”
那一众汉子们喊道,“跪!”
百姓们在这几重刺激下,下意识的跪拜。
只听那鼓声响过一声后,几面大鼓一齐露了出来,同时敲响,阵阵鼓声中,那人随之而舞。
边舞边诵道,“大哉乾坤,淑德无穷。三皇治世,五帝传今。日月昭恩惠泽深,山神赐福源流长。受福抵福,知恩报恩。拜!”
百姓们跟着磕头连连……
忽而鼓声大作,那人舞得越来越急,在山头上一派烟雾中朦朦胧胧真似神祗般腾云驾雾,鼓声骤停,舞毕,那人衣带飘飘,忽而跪下。面向东方,虔诚叩拜。
朗声道,“吾乃山神,诚禀天地,敬启上苍,显现神迹,告告百姓,敬畏神明!”